,也不可能。
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既然人咽了气,把他之前的供状拿来给本宫看。”
“这”
那精奇嬷嬷一滞,脸色难看了起来。
在江书逼视下,半晌才嗫嚅着道:“这这人临死前,不曾、不曾留下留下什么像样儿的供词。”
“什么?”
江书看向脚边全无了声息的郁辅臣。
男人双眼紧闭,原本还算俊秀的脸颊上,尽是皮肉外翻的伤口,血液在皮肤上凝结成深棕色的痂。嘴唇乌紫乌紫,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
身上的囚服也是残破不堪,沾满了血污和尘土。
哪里还有昔日总管太监的模样儿?
江书皱眉:“所以,你们这慎刑司,只管打人?不管录下口供吗?那又为何要打他?”
“这”精奇嬷嬷只能硬着头皮答道:“都是因他不肯老实交代,奴婢才下了重手”
“呵”
江书轻笑一声。
“你这话,也只好骗骗小孩子。谁不知道,慎刑司的手段,自来就是叫人生便生,叫人死便死,从没有不小心打死了的说法!”
她目光如刀锋一般,扫过眼前慎刑司众人,“叫仵作来。”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
精奇嬷嬷脸色一白,脑中飞转着找借口,“这、这人死为大,虽是囚犯,也、也没有平白叫人开肠破肚的道理啊,娘娘,此举不妥、不妥啊”
“怎么?是一个毒害太后的犯人死后的体面重要,还是真相重要?皇后娘娘的懿旨重要?”江书逼问道。
那嬷嬷是慎刑司中,素来就最是油嘴滑舌,极会搪塞活计的。
她眼珠一转,面上反而赔出笑来:“这若是有皇后娘娘懿旨,那自又不同了。”
若江书听信此言,回去请皇后的懿旨,想必又是一番扯皮。
他们这些人,在这段时间内,能做的,那可就太多了。
想着,精奇嬷嬷定了定心,又道:“江妃娘娘,这查案也不急于一时。可咱们的活儿,事关人的生死,不可不慎。若没有皇后娘娘懿旨,这、这仵作想必也是不敢、不敢就下手的!”
江书岂能不知道他们是想拖延时间?
越是要拖延时间,越说明
这伙子人心中有鬼!
往小了说,是失手不慎打死要犯,需得有人付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