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记得,那医书上,明明白白写着有一种方术,是以用特殊药物浸泡过的银针,依次刺入脑后大穴。
再通过特殊的手法和频率,拨动露在外面的银针。同时在患者身边不停地重复讲述,便可以影响那人心智。
但这么做的前提是,施针之人,必要对这患者的过去十分熟悉,才能顺利地将本不存在的记忆和过去,植入对方头脑之中。
不然,如植入的记忆和患者本身的真实记忆发生了冲撞,轻则发疯,重则身死
江书猛地打了个冷战。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阅读这一篇文字时,心中只觉荒谬。这世间怎会有人会这般神鬼手段?
再说,那种用以浸泡银针的药物,也十分昂贵,倾国之力,一时间都未必搜集得全。寻常大夫又如何会这般大费周章地去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可现在看来
沈无妄种种迹象,都与那医书上记载的极其相似。
“解法,这术可有解法?”
江书拼命回忆。
可时隔太久,后面的内容,她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
不过,江书在离开嬴帝墓前,曾经抄录了大部分医书,或许,后续内容自己曾经抄出来过,也未可知。
透过淡青色的纱帘,江书看向床榻上闭幕沉睡的男人,能看清他紧紧皱起的眉头。
“一定很疼吧”
女孩伸手,指尖隔着纱帘,轻按上沈无妄眉头。帮他轻展着眉,一下,又一下。
她希望他,好好的。
那自己抄出来的医术,江书不曾带进宫中。
要救沈无妄,也为了救她自己。
她得出宫一趟。
另一半,秋狝营帐中。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芳嫔娇嫩的小脸上。
芳嫔本就跪在地上,脸上挨了这么一下,整个身子向一旁栽倒,整个瘫软在地上。
脸上更是又红又肿,五根指印高高肿起。更兼她现在本就脸上带泪,这一下更显得十分可怜。
“做这般狐媚样子给谁看!难不成,你还指望本宫会怜惜?你这吃里扒外、吃里扒外的贱人!贱人!”
彤妃揉着手腕,恨恨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芳嫔,“你竟敢背着本宫狐媚勾引皇上!你忘了,是谁留了你一条贱命,把你从一个伺候人的下贱东西,拔擢成妃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