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凭什么跟上我的遁法?
凌冷翻滚着撞断野枝树干,余光瞥见一团火焰流星心中绝望。
他丹田虽被击破,逸散的灵力却在暴走,速度和爆发力比平时还要强上两分,以自己地阶中品功法的遁术,竟然甩不开对方。
完了
感受着丹田的空虚,凌冷自觉道基已毁,只余炼气九重的修为,还在飞速下降,根本不是筑基中期的凌白一合之敌。
可他不想死!
他是天骄,玄门正宗,名门望族的嫡子,他才刚刚开始闪耀,就要陨落于此?
十个筑基,阵法符箓法宝一应俱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每次都能被凌白翻盘爆杀?他不过是个炼气六重,凭什么?
没人告诉他,因为下一刻,他对上的是凌白森冷的目光。
“你不自尽吗?”
凌白沿着灵力逸散的气息,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凌冷,对方瘫坐在砸断的树桩上,咳血不止,眼神灰败晦涩。
对方在坠落过程中,还能御使法衣,屏蔽神识探查,好在其丹田漏气,否则找到他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呸,贱货。”
凌冷啐出一口血沫,故作凶狠,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惧意。
他不是没想过自尽,只是不舍得,他相信凌白不会,也没胆宰掉自己。
凌白还要在碧水阁立足,杀害玄门上宗的内门,不论理由都够让他抵命,更别说他背后的兄长,疯狂的报复,不是个人可以承受。
只要付出些代价,稍微忍受屈辱,兄长缴纳一笔赎金,他还是可以活下来。
哪怕往后是个废物,但说不定有机会寻到传说中的魔道禁术:夺舍大法呢?
“你敢杀我?”
“不知死活。”吐沫被火灵气阻挡,瞬间蒸发,凌白表情充斥杀意。
他没有贸然靠近,硕大的尾巴悄悄在草木中潜行,而后在凌冷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穿胸而过,将他悬空吊起。
末梢的火焰再度侵入凌冷的肺腑,几乎快将他烤熟。
凌冷哀嚎好半天,直到没有谩骂的力气,垂下松软的四肢,宛若死猪木偶般摇晃。
烧掉凌冷主要的灵力经脉,捣毁气海,凌白再使用雷火之力化为的流体长剑,将对方身上的法衣器物全部收走,才放心驱使尾巴吊着凌冷到身前。
无怪他小心,主要是凌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