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了两幅场景,一副是十年前的夜晚,父亲怀揣着一柄金文古刀,踏着满地落叶离去,一副是阿米脸色腊白地躺在病床上,低声呢喃说自己好冷。
两副场景互相叠加交织,怅然若失的心绪若云雾般萦绕全身,一句歌词袭心而至。
“--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我曾失去过父亲,会失去阿米么?
甚至,几天后会失去自己吗?
这热闹显得多么不真实!
“风哥,你傻站着干嘛?领下一场塔牌啊!”
小可开心地上了台,眼睛笑成月牙状,在扯我的衣袖。
我从那股莫名的状态中回过神,将主持人手中的塔牌接过来,下了擂台,与三爷和小可一起快步离开。
出了漫步会馆的大门。
身后传来一句声音。
“姓宁的!站住!”
回头一看。
黎沫夏俏脸憋屈而恼火地站在我们后面。
我问:“沫夏小姐,今晚打算怎么给我醒身?”
按照旧时拳行老规矩,在拳手赢拳之后,经纪必须对拳手进行心理和生理双重按摩,处理伤口、伺候吃喝、抚慰情绪,甚至带拳手去洗浴中心放松,以利于迎接下一场比赛,因此也叫做醒身。
黎沫夏双手环抱胸前,一抹风姿高耸,冷哼了一声。
“醒你个头!今天算你走狗屎运,明天你要哭爹喊娘!”
“”
讲完之后。
黎沫夏转身上了一辆红色轿跑。
临走之前,她还特意摇下了车窗,探出头,对我扮了一个无比嫌弃的鬼脸。
“你戴帽子的样子,真的好丑!”
“呜”一声响。
跑车排气管冒出一股青烟。
小可瞅着红色轿跑远离的影子,吐了一吐舌头:“帽子一点也不丑!”
“风哥,你去泡她上床,省得她对你吆五喝六的!”
我将帽子重新戴回小可的头上,轻拍了一下:“你瞎寻思什么呢?!”
三爷说:“阿风,接下来会越来越难打,你得注意了。”
我点了点头:“晓得了,三爷。”
打计程车回到了医院。
医生告诉我,阿米身体已无大碍,她任何时候都有可能醒来。
这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