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冒昧建言,盐台似当将此清单驳回,以我方所需为核心另提一份清单,再不济也要划去几项,免得英人小觑于我。”
心中组织了一下说辞之后,冯天养示意翻译先暂缓回话,自己在谈元益身边小声建议道。
“冯县丞,本官心中自有打算,当下要务是尽快与英人完成谈判,免得误了大事。”
谈元益心中对冯天养暂缓自己命令的举动十分不满,压根没听进去冯天养所提建议,只是看在冯天养是苏峻堂学生的份上略作解释。
“至少要把鸦片一项划掉吧?此物不除,我等岂非千古罪人?”
冯天养有些急了,直接挑明目的。
“冯县丞,本官才是此次会谈主责之人,此次看在苏臬台面上,不追究你阻挠本官命令一事,再有下次,本官须留不得你!”
谈元益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冯天养深吸两口气,强压想要离席而去的愤怒情绪,在同僚的拉扯下,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中午时分,冯天养气的连午饭都吃不下,给容闳留了个纸条后匆匆离开,来到苏峻堂住处禀报情况。
“谈元益如此急迫其实事出有因,朝廷也难啊!”
苏峻堂听完冯天养的禀告,不但没有如冯天养所愿打算出面纠正谈元益的做法,反而替对方说起了话。
心思百转之间,冯天养很快明白自己师父是知道这件事的,或者说叶名琛已经征询了他的意见,自己师父就算没同意,至少也是默许了。
换句话说,两广上层官员就此事已经统一了意见,此事已无挽回余地。
冯天养顿时心如死灰,失魂落魄的告辞离开。
苏峻堂看着弟子一副哀莫大如心死的狼狈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宽慰两句,却怎也张不开嘴,只能黯然一叹。
昨夜谈元益连夜赶来的同时,还带来了叶名琛转达的绝密廷寄。
“上谕:着两广速将今年春夏两季财饷悉数由海路解运京师,恩宽广东专办特许洋药进口一事,以其税费充用采办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