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不敢接:“您对奴婢,已经这么好了,月钱已经多给了一吊,奴婢还要您赏,岂不太贪心了?”
老夫人哈哈笑了:“这孩子,也忒老实了,傻丫头,你昨日伺候了世子,今日见长辈,若是不给个见面礼,不止你身份上说不过去,旁人知晓了还觉得我国公府小气。”
旁边的嬷嬷们也凑趣,说卫婵心眼实在,说老夫人眼光好。
老夫人捻起那朵宝石花,亲自簪到卫婵头上:“过后去给陵阳请安,你在这府里,才算是真正站住脚了。”
老夫人并不留她,说她已经是谢怀则身边的人,心思就该放到谢怀则身上。
卫婵去给国公夫人陵阳郡主请安,然而连院子都没能进去。
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打了帘子出来:“夫人此时有事,没空见姑娘,您在外头跪着,等着叫吧。”
论亲缘,夫人乃是世子生母,论地位,是国公的大娘子,原配夫人,还是卫婵的婆婆呢,要她怎么立规矩都是不过分的。
卫婵老老实实跪在外头,垂头不语。
陵阳郡主不喜欢她,卫婵早就有心理准备,谁让她是老夫人的人,这一对婆媳斗法,遭殃的便是旁人。
国公夫人管着府里的庶务,大到年节往来送礼,贵妇之间的交际,小到别房从公中支取银子,都得她来管,这个时候,进进出出都是下面的管家娘子,只有卫婵跪在那,显得很是突兀。
“咦,香环姐姐,这个丫头犯了什么错,怎么跪在这?”一声极为轻柔温婉的声音。
卫婵抬起头,看到一少女,俏生生站在她面前,一袭淡紫衣裳陪着月白小褂和嫩绿长裙,梳着小双刀髻,不说脸生的如何美貌,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缕湖上青烟,柔柔弱弱,聘聘婷婷。
“表姑娘,您不是陪着夫人说话,有什么吩咐叫奴婢们做便是了。”
“舅母又犯了咳疾,前些日子我亲手晒的陈皮,需用蜂蜜调和了泡茶,才能喝呢,我来问问姐姐,有没有热水。”
“些许小事,怎么敢劳动表姑娘,奴婢们去做便是了。”
“香环姐姐,这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地上的青砖凉,还是叫她起来吧。”
“您别管她,她是集瑛院的凝冬,来给夫人请安,夫人如今且没空见她呢。”
这国公府就只有一位表姑娘,姓郑,小字令仪,是世子的亲表妹,然而她娘亲可不是老夫人亲生,不然好歹也会封个翁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