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瑛院,后脚就有人叫住她。
郑令仪领着丫鬟款款前来,柔柔一笑:“我找表哥有事。”
“世子还没回来呢,要不您”
“我进去等就是了。”
卫婵没来得及阻止,就见郑令仪带着丫鬟进了院子,还被端砚欢天喜地的迎进了谢怀则的房间。
郑令仪不请自入,坐在花窗前,拨弄起谢怀则的琴来。
卫婵皱起眉,这位表姑娘便道:“听说凝冬姐姐的推拿术很是出色,外祖母对您夸赞有加,把姐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是老夫人抬爱罢了。”
“我这几日睡的不大好,头疼脖子也疼,不如姐姐也来为我按一按?您不会瞧不起我,不愿服侍我吧。”
“表姑娘,瞧您说的,您是府里正经的小姐,凝冬再得宠也是丫鬟,还能不应您的吩咐,卫婵,还不伺候伺候表姑娘?”端砚帮腔。
卫婵是丫鬟,伺候谁不是伺候,可这位表小姐还有端砚联合起来,分明是要寻她的不是。
她定了定心神,左右躲不过,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成了世子的通房,就意味着要成为众矢之的,她多加小心便是了,若是不伺候这位表小姐,难免又要被说是矫情拿乔,不分尊卑。
纵然她已经成了通房大丫鬟,却也不是公府正经的主子呢。
谢怀则从前堂回来,进了自己的屋子,便看到卫婵垂着头木着脸,给郑令仪按头的样子。
郑令仪背对着谢怀则,忽然嘶了一声:“凝冬姐姐,你怎么扯我的头发?”
谢怀则的脸,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