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却白了脸,想要说点什么,却完全搭不上话。
谢怀则冷着脸起身,郡主立刻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凝冬,你也起来吧,此事跟你不相关,以后你好好服侍世子便是,对了,我那小厨房温着参汤,你去端来,那是我特意给我儿炖的。”
谢怀则仍旧不言语,郡主咳了一声:“令仪,你也回去吧,今日就不留你的饭。”
卫婵与郑令仪前后脚出来,连带着那位管家娘子。
卷下帘子时,还能听见里头谢怀则隐隐约约的话。
‘母亲何故总是让表妹陪伴,公府也有其他姐妹,她们才是您的女儿,也叫您一声母亲。’
‘她们算什么我的女儿,又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妾生的贱种,也配叫我母亲。’
‘母亲莫要胡闹,即便是姨娘们所生,也是您的女儿。’
‘我就罚了你的丫鬟,你还真要跟你亲娘生气不成?’
‘有错该罚,有功要赏,凝冬无辜,何故寻她的事。’
‘她是你祖母指的人,我就是不喜欢,怎么了,我也是婆婆,当婆婆的叫她立个规矩,还为难她了?’
帘子拉下,外面静了下来,谢怀则与自己亲娘说话,也这么古板,满口的规矩,甚至,还不如跟她在书房时,来的温情?
真是奇怪。
郑令仪是没法留在夫人院子了,小厨房就在院门边上,两人倒是同路。
刚要屈膝行个告别礼,郑令仪忽然开口:“表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卫婵一愣,抬头,就看到她幽幽的盯着自己。
“你知道表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愿纳妾?他有个心爱的姑娘,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