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喝下避孕的汤药,没有一丝不情愿。
红砚扪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作为女子,哪个不希望儿孙满堂,能有子孙缘分呢,没孩子的妾在府里过得有多难,看看国公夫人身边的云姨娘就知道了。
“红砚姐姐,难道也喜欢世子?”
她吓了一跳,急忙摆手:“我的好姑娘,你可别害我。”
见卫婵满脸好奇,犹豫再三还是吐露心声:“我们这些被派到世子身边服侍的,哪个曾经心里没奢望,可时间长了,就放弃了,世子他,实在是个难伺候的人,国公那么温和的性子,夫人为难云姨娘时,国公只能装作看不见,咱们世子,那么重规矩,绝不会嫡庶不分,宠妾灭妻,若是未来的世子夫人磋磨妾室,世子,他,不一定会为妾室出头,看清楚了也就不做梦了,我跟歙砚、洮砚早就绝了这个心思。”
见卫婵垂眸,眼睫抖动,红砚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好姑娘,好卫婵,你别往心里去,我浑说的,世子待你肯定不同,将来必会护着你,你就当我是放了个屁。”
“红砚姐姐。”卫婵拉住她的手:“别这么说,我知道,你能对我说这些话,是真心为我好,在乎我,谢谢你。”
她想说,以后有朝一日发达了,不会亏待红砚。
可想了想,早晚她是要赎身出去的,这种承诺拉拢就跟画大饼一样,便咽了回去。
又开私库,从柜子里找出那扇玻璃屏,屏风是炕屏,有小臂高,清晰透手,玻璃这种宝石,是人工烧制出来,却比好些天然的珍珠白玉更加价贵,烧出来透手的才能叫玻璃,稍微发闷便只能叫琉璃,而完全不透的则只能叫彩假玉和琉璃瓦。
这么一扇玻璃炕屏,面面清透,上头画着梅兰竹菊四美人,材料和做工都是一等一,价值千金。
谢怀则却说私库里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娟看着那些金银元宝,竭力不让自己目光黏在上头。
“我怎么觉得,你看这些银子比看世子还要兴奋。”红砚吐槽。
卫婵讪笑几下,取了东西就锁库房,回了小花园。
然而,小花园里却不见谢怀则的身影,只有两个穿着鲜嫩华丽的年轻姑娘,一个身着丁香紫的窄袖对交小衣,百花穿蝶的绛色迭裙,鹅蛋脸上带着笑意,观之可亲,是公府的三姑娘,二老爷的嫡出女,另一个则穿着金黄鱼牙绸的对襟大袖,头上带着金凤冠,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大蛋黄,闪的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不过这位姑娘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