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过去。
身上黏糊糊的,床上也有些湿,睡着根本不舒服。
卫婵叹气,要是明日后日世子还要如此,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就算是奴婢,也不是牛马猪羊,也是人啊!
攒够了钱,她就得走。
就算在世子身边,是别人得不来的泼天富贵,也得有命去享才是。
第二日谢怀则起的有些晚,他刚考过乡试,也不必日日去书院,但起的太晚,他便会不愉,不仅苛责自己,也叫丫鬟小厮们惴惴不安。
醒来时,怀中温香软玉早已不见,衣服和被褥都是干爽的。
她做的无一处不体贴,原本也该是这样,谢怀则没什么不满意的,可此时就是莫名觉得不太愉快。
红砚在外面问安得了回应,才敢端着水盆进来,就见到自家世子穿着中衣坐在床榻上,冷着脸,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难不成昨夜凝冬姑娘伺候的不好,他在跟她赌气?红砚满心腹诽。
不等她说话,谢怀则的冷脸就看了过来:“凝冬呢?怎么是你进来服侍?”
以前什么时候不是她进来服侍?就算端砚在的时候,端砚要露脸走在前头,她也跟在后面,拿着刷牙漱口的杯子什么的。
红砚满心的吐槽欲。
“世子,您忘了,凝冬姑娘今儿请了假要回家看看去,您不是允了吗?她一早就拿了对牌出去了。”
“”谢怀则还真忘了这件事。
洗漱完的谢怀则,拿着书去窗下的美人榻处,便看到被她堆在一旁的绣绷子,随手拿起来,一瞧,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跃然上头,还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呢。
虽然只绣出大概轮廓,却也能瞧出,针线十分细致,小猫的毛发根根分明,这样的绣工比府里的绣娘,也是不差的。
谢怀则怔怔的看着,抚摸上头的绣纹,心中涌起一股甜蜜。
这丫头,真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不过为她点茶画了一只小猫,她就要绣出来永久留念,明面上却一句话都不说,当真口是心非。
红砚拿了早膳进来,就看到自家世子在微笑,痴痴的样子跟平日那副高冷做派完全不同。
红砚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外看看,天上是不是下了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