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让能一眼,也没在乎最后这句话暗含的嘲讽,状似轻松又似随意道:“杜相所言,正是我所焦虑的事呀!老贼既已斗败,便是死狗一条,我倒无所谓死活。可李顺节叛了杨复恭,惧怕后难,不肯罢休。我等拿他不得,杜相去劝劝?”
“吾欲授其华州,拔为节度使以”杜让能忽然断了话茬,朝着殿室某处拱手。
“陛下。”
“哦,原来圣人来了。”西门重遂笑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主座:“留着呢,坐吧。圣人让人教得君不君,今日用心学一学,免得日后又惹出祸来,还要把老奴送了命消灾哩。”
“哈哈哈!”中官们嬉笑起来。
“别又昏了头,今日讨这,明日讨那。”
“臣等练个兵不容易,杜相经营财赋也是极难,都与圣人丢到水里么?”
“陛下”杜让能正要说话,却见李耶无力地摆了摆手,默默走到主座上跪下。面上稳如老狗,心里却咒骂不已:这帮子挫鸟,没一个好货色。可别让我逮到机会翻了身,杀光这帮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