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孙儒的食人军团刚吃空了扬州,正投鞭断江,挥师南渡
一句话,钱。
不然西门重遂那厮把杜让能几个财臣当个宝似的?
如今,这草台班子就靠京兆养着,关中之民还养得起几年。
剩下的便是军队了。
七万多人马,全在中官手里,没了这张虎皮,王行瑜这帮贼胚敢喊出“欲为尚书令”的话来。
而李耶这个“圣人”被西门氏之辈捏在掌心关在笼子里,压根没办法提出自己的想法。
唉!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西门重遂愁眉不展,嘴角抽抽显然怒火正中烧得紧。
朱全忠这厮,前讨盐铁使为宰相所拒,现在又来要淮南招讨使,怎么脸就这么厚呢!
吞蔡州,收洛阳,取齐地,如今又盯上了江南。
如此富庶腹心之地,吾岂能授你!
“可若是不与,万一这贼人性起停了贡赋”左军中尉刘景宣仰天长叹:“汴州经年进奉甚巨,失此财货,不知如何度日?”
“休提进、奉二字!”西门重遂一挥手,恼怒不已:“天下诸侯,何止数十方镇,今输两税者,竟十之一二?索要旌节,曰‘戎火驱使’。一旦计成,则圣人何人?帅、帅,狗脚帅!”
“全忠累上表章,屡索此职,还是姑息给他吧。”刘景宣劝道:“多一敌不如少一敌。”
良久,西门重遂方才下定决心,道:“且拖他一阵!有求必应,当朝廷是给他盖印草诏的?”
殿外,李耶在陪他打马球的飞龙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吾欲求飞龙使,请圣人为奴婢讨之。”开口的中官是先前的年猪胖子。
“这样一来,我们以后也有握兵监军的机会了!”
“大家,奴婢也要当中常侍。”
想到胖子马上就要被任命为飞龙使,一时间众中官都有些羡慕,围着李耶叽叽喳喳。
直到西门重遂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踞坐蒲团上,神色不豫,看见脸颊发红、额头冒汗的圣人,不禁一乐。
“圣人倒是好兴致呐!打马球去了?”
这才对嘛,就得让皇帝吃喝玩乐,不然一闲下来就要想着接见大臣,过问国事。
“不过,圣人刚受了惊吓,这娱乐还是要谨慎。别暴崩而亡,搞得天下人还以为我干了什么,皆归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