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个箭步冲进人群,沙包大的拳头照着脸就是一记重击。大胡子被击倒,却不待翻身起来,王从训便已骑在他身上,又是几拳打下。
一边打,一边叫骂:“要不是看在同出天威军,杀了你这泼皮。”
鼻血飞溅,大胡子连连告饶。王从训耍横,军士们还真不敢和他争斗,可不小贼胚遇到大贼胚么,都劝道:“别打了,把人打死了。”
“哼。”王从训这才甩了甩手上的淋漓鲜血,好以暇的一脚将其踹开,冲围观看戏的军士们笑嘻嘻道:“这厮不经打,听你们的,就饶他一条贱命。弟兄们且先吃喝着,我进去说说话。”
说罢扛着刀施施然进了大雄宝殿。
饭菜酒香和莺莺燕燕的淫靡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昏暗的大殿里,只见一群军汉东倒西歪,个个左搂右抱,前合后仰。满地都是衣物。
嘤嘤哭泣与告饶混为一谈,此起彼伏。
还有一些女人身首分离,已经永远长眠在这魔窟佛堂。
王从训一屁股坐定,随手拉过一个披散着头发坐在角落哭啼的妇人叠在自己大腿上,一边拍女人的背笑嘻嘻的安慰,一边自斟自饮,美美吃了几杯。
瞧见王从训,回头笑道:“哟,中郎将回来了啊,咋地,圣人看不上你,把你撵回来了?”
“我好得很。”
离开严肃压抑的宫廷,此时的王从训便恢复了本性,神色轻蔑惬意,与军士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军士们也向他打听皇宫秘闻,言语粗鲁不已。
王从训气得七窍生烟:“别问老子圣人的妃嫔怎样!”
“得得。”一名军校败兴的摇摇头,伸出脚踢了王从训屁股一下,满脸淫笑道:“去去去,随便选,都是漂亮的,至于那些糟心事,快活了再说。”
说罢,捡起刀鞘朝一个女人头上打去,暴虐的叫道:“还不赶紧过来,杀了你!”
小女生连忙抹了抹眼泪,跑到王从训身边坐下,脂粉芳香顿时萦绕鼻尖,王从训感觉有股火烧了起来,将小女生推开:“滚!”
有军士不解:“看不上啊?多的是,随便挑。”
“我——”
王从训顿了顿,得意道:“我要成婚了,圣人以掖庭女妻我。是淑妃的贴身侍女,扬州人士,一个很本分腼腆的姑娘,我与她一见如故,今后就不跟弟兄们玩了。”
话音落地,佛堂内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