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杜让能听说过的,就还有什么长直剑士、落雁儿郎、控鹤飞军。
他不说话了,茶也喝不下去了。
唉!
神策军孱弱已久,何时才能有这样的骁锐之士?
他现在开始期待西门重遂组建的英武、保国、龙捷三部新军了,何时让朝廷也扬眉吐气一番!
“说要熬一熬他的火候,差不多了。”
屏风后,敬翔起身,这才跟刚知道宰相来似的,大步从屏风后走出,一面拱手致礼,一面笑意盈盈地告罪:“庶务繁忙,劳师长久等,恕罪。”
杜让能也只当不知,开门见山道:“汴王所请三事,麟德殿朝会已有了定论。”
“哦?”敬翔在对面盘腿坐下,给杜让能换了一盅热茶。
“盐铁使、淄青三镇之授,皆以不可。”杜让能面色平静,说着,搬出李克用挡箭:“须知梁晋失和,仇深难解,若得知朝廷授全忠此职,必对天子心生怨愤。此中难处,愿汴王审之。”
“这”敬翔难为情道:“大王降重任于我”
汴王拿钱让他来京城办事,现在他空着手就回去,怎么交差?
“这两件事,汴王再是有其他想法,也绝无转圜容情之处。”杜让能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又道:“圣人坚决,言若一定索要,则非用兵不可,从孝武帝之讨高欢。”
玉石俱焚?
敬翔脸色沉了下去,小看了圣人!
不过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确实是孝武那一类皇帝。讨李克用、讨西川,盖明知不可敌而为之,跟孝武帝冒死讨高欢有什么区别?但唐业虽然日渐式微,但号召力比尔朱荣之后的元魏要强,三百年人心尚未完全消散,而汴王的根基也还不如高欢那样稳固。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汴王以五百人之势至于今日拥兵十余万,成钟鸣鼎食之家,背靠的就是尊王攘夷的大旗。
人不能逆势而为,人心向背就是大势。汴王得到了军心,但离争取到人心还有很长的路。
黄巢、秦宗权殷鉴,尚不久矣。
此番回去须得好好劝谏汴王:专注根本,不能操之过急。
“圣人之心,下官已具知。”
敬翔很快做出了判断,和颜悦色道:“请转告圣人,汴王绝非高王。”
“甚好。”杜让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财政紧迫不但朝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