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不敢!”
不必这九个队长问,四百七十人同声大吼:“俺们都敢!”
“好!有这胆量,便是好汉!不枉洒家辛苦调教一场,从今日起,洒家不再喊你们撮鸟,你们既有替天下人开太平的胆量,便算是洒家的兄弟!”
这番话说出,四百七十条汉子,人人心中都是一热,看向这位救世神将的目光,也透露出一种难言的狂热。
鲁达往南一指,露出戏谑神色:“不过你们是真敢,还是吹牛,洒家还要试一试才知晓。待会儿外面官兵攻势一停,洒家便要开门杀出,冲敌大阵、斩敌主将,你们若敢同洒家冲锋破敌,那便真正是洒家的兄弟!”
四百七十条汉子眼神炙热,齐齐吼道:“追随神将,万死不辞!”
鲁达仰天大笑,心中暗自点头:这支兵练得时候虽短,本事不论,胆气倒是十足,若是在大宋练兵,绝无这般容易。
这时四面城墙,已然杀成尸山血海。
新上任的东中郎将,把卢植督造完工的器械尽数推出,五万汉军分三面攻打,只留北面不攻,却是假做留出生路,以乱黄巾军心。
汉军以飞桥跨过长壕,推出数十架巢车、井阑,比城墙更高出半丈,弓弩手云集其上,居高临下攒射,黄巾弓手本就稀少,同他对射片刻,便已伤亡惨重,只得蜷缩在在城墙后避箭,汉军步卒趁机推动云梯,成群攻上城墙。
因有卢植打下的这些基础,加上汉军蓄锐多日,士气鼎盛,战斗从一开始,便呈现出最惨烈的一面。
唯所幸者,汉军的冲车还不曾造好,因此无法直接攻破城门,只能聚焦于城头的争夺。
黄巾军对射不过,只得躲避奔逃,待汉军杀上城墙,才敢现身混战,仗着人多势众,也把汉军击退数次,裴元绍、张牛角等战将高呼酣斗,各个杀得遍身血染。
战至午时,城中年轻汉子近乎死绝,一支支老弱妇孺列队城下,但听上面呼喊,便要上阵厮杀。
这些人手中只有极少数拿了兵刃,余者都持木棒、石块、剪刀之类,甚至还有人两手空空,要待上城捡拾死者兵器。
战至此时,这些老弱脸上都是面无表情,轮到上阵,沉默着奔上城墙,旋即沉默着死去,甚至很少听到有惨叫声传出。
只是他们一队队经过之时,偶尔目光扫及鲁达,希冀之余,又似有微微疑惑,似乎不解堂堂救世神将,缘何还在坐视。
鲁达只觉心中有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