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替我撑住面子,反而灭我威风?”
孙仲苦笑道:“老韩你且息怒,咱们城中粮食有限,你难道不知?兵不精、粮不足,岂能固守?”
韩忠嚷道:“总之在城中尚有生机,若是出城,遇上官兵野战,更加白白送死。”
官兵兵锋之锐,赵弘、孙仲都曾领略,听他提起,也觉头痛。
鲁达开口道:“正是因为官兵厉害,才愈发不能各自为战。你方才说要天下皆反,方略极好,只是兵不足精、将不足勇,难当官兵雷霆一击,因此才成如今这满盘亏输局面。你们随洒家救了地公将军,大家同去太行山,合力以据官兵,然后练兵蓄粮,才是应对之法。”
赵弘缓缓道:“老韩,太平王此言不无道理。我等如今苟安,只是无人顾及,地公将军若灭,必然要来打我宛城。”
韩忠焦躁道:“你迄今还不明白,他便是要拿我等部众的性命,去换地公将军的生机。”
鲁达怒道:“放屁!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但洒家若存这般害人心思,天诛地灭!叫俺在战阵上被马踏成泥!”
他这誓言发的极毒,韩忠愣了愣,扭过头去不语。
赵弘却道:“我等追随大贤良师起义,本就把脑袋拴在腰带上,死则死矣,有何惧之?只是宛城虽有数万众,都是此前杀败的溃兵,被我等收拢,又有许多被官兵逼得活不下去的平民,战力着实有限,真個能救下地公将军么?”
鲁达道:“洒家一路来时,都在思忖计策,其间路过阳翟,见他地方富饶,人物齐整,心里于是有这般一个想头——便是领了汝等兵马去攻阳翟,那处乃是颍川郡治所在,朱儁闻之必然来救,我等预先设下伏兵,将他兵马击败,随后趁胜再攻阳城外官兵大营,俺来时已和地公将军约定了,一见乱起,全军杀出,如此里应外合,官兵焉能不败?”
黄巾军中素乏将才,鲁达这条计策,说穿了不过是围魏救赵,然而三个黄巾渠帅无一识得,都惊呼道:“好计策!”
鲁达心中微微自得,原来这条计,却是当初梁山打田虎时,得知田虎派兵攻打辉县、武涉县甚急,宋江欲分兵救之,却有吴用献计,道是“陵川乃盖州之要地,不若竟领兵去打陵川,则两县之围自解。”宋将遂派卢俊义出兵攻打陵川,果然解了二县之围。
鲁达先前混迹官兵营中,便听说朱儁麾下许多来助战的私兵,都是颍川世家大户派遣,因此他想了两天,想出吴用这条故计,心想阳翟是许多世家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