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是已经过世的女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明经和杨明山还没回过神来应对,军巡卒就又背出两人,正是张氏和杨钦。
杨钦被呛的满脸泪痕,人刚被带出来,就挣扎着落地,匆匆忙忙去看母亲。
瞧着那矮小单薄的身影,陈举心中更是一软,上阵杀敌的丘八,将命丢在战场上,原本也是应当,可怜的是他们留下的家中老小。
陈举也是受了重伤才离开广信军,回来之后,将朝廷奖赏的银钱分成几份,前去探望死去弟兄的家眷,胸中感慨良多,所以巡检求来职司安排老卒,他便欣然前来打头阵,做了这里的虞侯。
陈举情绪被牵动,立即蹲下身查看张氏的情形。
可怜的妇人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牌位,似是在护着自家儿郎,嘴里也念叨个不停。
陈举侧耳听去,一旁的杨明经欲上前说话,却被陈举伸手阻止。
等周围静寂几分,陈举才听清楚,那妇人说的是:“我儿赤子之心何其忠烈我不能我不能让他棺木成为藏匿冤情、草菅人命之所我要报官报官”
张氏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然后落在谢玉琰身上。
“莫要害她性命要为她诉冤”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活生生地在这里,张氏呼喊着要报官,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明经到底是族长,先回过神来:“三弟妹,你先歇着,这些事我来查清楚。”
“报官诉冤”张氏依旧念叨个不停。
杨明山也上前:“报官也不是这般容易,我们还要”
杨明山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道:“有多难?”
谢玉琰借着袖子遮挡,向门口看去,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男子走进院子,身边的军将紧步跟随,整个院子立即多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男子眼眸格外的幽深,眉骨、鼻梁清晰笔挺,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在甲胄的包裹下,仍旧威慑迫人。
陈举忙带人上前行礼,尽显对男子的敬畏和屈从。
“巡检。”
谢玉琰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挪开,这男子虽然眼生,但通过官服和称呼,她已经猜到他是谁。
这就是出自将门贺家,大梁大名鼎鼎的武将贺檀。
谢玉琰尚在闺阁时,不止一次听祖父提及贺檀,若非被人陷害围困阵亡,定能承继他祖父的太尉之职,祖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