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纷纷松了口气,只要将眼前的事应付过去,之后怎么办可以大家私底下聚在一起,想出个对策。
谢玉琰眼看着众人面色舒缓许多,她吩咐管事妈妈:“将我要你准备的竹篾分给大家。”
管事妈妈应声。其实她也不知晓,谢玉琰到底要用竹篾做什么,但这东西又不难找,她委实无法推脱。
女眷们每人手中攥着一根竹篾,脸上都是茫然的神情。
谢玉琰道:“家中换管事,首要做的一桩事就是查账册,可今日不免太过匆忙。”
“大娘子说的是。”
“账册也没带在身上,若是大伙儿再回去取,只怕天都黑了。”
“所以,”谢玉琰道,“只查一个人。”
众人立即闭上了嘴,查一个人,查谁?
谢玉琰道:“我初来乍到,许多事都不知晓,只能劳烦诸位替我做个决定。我让人将你们做的差事,全都编成序,每个人都可以通过手中的竹篾选出今日要查的账册。”
“投出的竹篾不记名字,唱票之后即丢入炭盆烧毁。”
谢玉琰说完挥了挥手:“一刻之内,将我吩咐的事做完,没投竹篾的人,临走之前将手中的账册和钥匙送还族中。”
族中女眷们互相看看,无论是谁都不想做第一个被查账目之人,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形,不投一个人,自己先要被惩办。
事情到了这一步,趋利避害人人都懂,再说眼下身边的这些人,素有龃龉的不少,便是你不投他人,他人也会投你。
再说既然竹篾用完即焚,谁投了谁,也没人知晓。
当第一个人走到屏风后,屋子里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你怎么那般糊涂?竟然将管家大权交给谢氏。”
杨明经听到消息一路赶回主屋,只见一脸憔悴的何氏靠在引枕上,眼睛中一片涣散,不知晓在想些什么。
换做平日里,杨明经难免关切一番,可现在他顾不得别的,劈头便问,急于快些出手挽回大局。
何氏没有说话,目光却渐渐清明起来。
杨明经没了耐心,径直道:“你吩咐管事去趟花厅,将谢氏叫过来,与族中女眷说一声,谢氏说的话全都不作数。”
何氏依旧没动。
杨明经咬牙:“快去啊!”
何氏依旧紧盯着杨明经:“老爷是不是还要让我忍下去?不管娘如何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