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屋里的管事快步走来。
二老太爷看到管事脸上惶恐的神情,立即动怒:“做什么去?”
管事妈妈急切地道:“老太太突然晕厥了,怕是得了内风,正要去请郎中。”
杨骥目光闪烁,他记得这个管事是祖母身边最得力的,平日只安排别人差事,现在祖母病着,她怎么会不守在祖母身边?
“其余人呢?”杨骥道,“怎么妈妈亲自出来?”
管事眼睛通红:“家中出了乱子,老太太吩咐管事去向六郎媳妇问情形,却被六郎媳妇行了家法,到现在也不知死活,老太太又让大丫鬟去要人,结果也被拿下行了杖刑。六郎媳妇还放出话来,说他们是为虎作伥的从犯。”
“老太太就是因此被气得晕厥。”
“将那个谢氏给我叫来,”二老太爷瞪圆眼睛,“我要向她问话。”
管事苦着脸:“花厅那边关了门,任谁也叫不开。”
“这是杨家,”二老太爷道,“任她一个疯妇无法无天不成?”
管事抿了抿嘴唇:“奴婢去问了,六郎媳妇说她是管家人,手中握着族里给的腰牌,就得打理好内宅中馈,现在查出大事,她得将一切弄清楚,带着杨氏渡过难关,在此之前,花厅只进不出。”
二老太爷道:“你们就听她的?”
管事目光闪烁:“二娘子抱病,方坊正来了家中叫了二老爷过去,花厅门口还有军巡卒守着,我试着给了银钱打点,军巡卒却不肯收,还要治我们贿赂之罪。”
杨骥插嘴道:“二伯去过花厅吗?”
管事应声:“去了,大约两刻不到就出来了,也没能带出六郎媳妇。”
二老太爷看向杨骥,果然就跟他猜测的一样,闹事的根本不是谢氏,而是杨明经。
“这是出了家贼。”二老太爷看向杨骥。
杨骥再也没法维持表面的平静,脸色也变得阴沉,他扭头去看身边的随从,随从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杨骥仔细思量,就算二伯下手,只要别摸到北门外的庄子上,就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庄子该是无人知晓的。
想到这里,杨骥眼皮突然一跳。
杨明经和方坊正正在说话,下人来禀告:“二老太爷回来了。”
杨明经不禁深吸一口气。
方坊正见状道:“定是知晓家中出了事,你要不要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