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年的货不好出手吧?”谢玉琰添了一把火,“眼下违禁物查的这般严,放在手中岂非万分危险?再说这买卖还能不能做得,总得抓几个人丢出去试试水深水浅。”
说到这里,谢玉琰再次看向杜太爷:“就算这事今日不败露,朝廷也早晚查到你们头上,除非你们已经将那些东西销毁了。”
当然没有。
他卖出一些,还有一些藏在杜家。
杜太爷脑子胀痛,他不知该担心杜家的那些东西,还是愤恨杨二老太爷。
他还以为,杨家终于肯给他们更大的好处,原来是在耍他们,推他出去做这个替罪。
站在不远处的杨明经,看着杜太爷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他们身上就好像都长出了一条线绳,绳子的那一端就握在谢氏手中。
谢氏想让他们做什么,只需动一动手指,然后他们就得照做。
“是青白盐,”杜太爷将心一横,“杨明山亲自送去杜家的,我卖了大约五十斤,还有几百斤在藏在”
西夏盛产青白盐,价钱低廉又少苦涩,朝廷命令禁止民间倒卖的番货中,头一个就是青白盐。
杨二老太爷听到这里,满身冷汗,他急着拦住杜太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莫要往杨家身上泼脏水,杨家给的是银钱,不是什么私货,什么青白盐?我根本没见过。”
话一出口,杨二老太爷眼睛瞪大,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急于与青白盐撇清关系,却承认了杨家帮杜家向外运过货物。
“我们没卖货物去西北,我们就是卖去了陕西路,你家中就算有青白盐,”杨二老太爷颤声补救,“那些是你们自己弄来的,与杨家无关。”
杜太爷脸上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我也不是个傻的,任由你们摆布,你敢说你与西边的人没来往?我在你那庄子上就见过。”
说到这里,杜太爷看向贺檀:“我不知晓现在那人还有没有在庄子上,那听过他说话,口音就是西北那边的人至少长期在那边生活巡检大人若是能将他抓来,严加审问一番,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杜太爷一时想不起来更多,但他能确定,那汉子不一般。
杨二老太爷这下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终于软了下去。朝廷已经知晓了北城外的庄子,连他都不知晓,老四一家在庄子上有没有藏匿物什,但庄子上的确有个西北来的人,每次来往货物,那人都会帮忙带路。
这次那人跟着来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