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瞧。
于妈妈平日里都是很和善的,怎么突然似是变了个人?
郎妇瞪着发红的眼睛:“都是在族中出的事,难道族里就放着不管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于妈妈道,“你们与四老爷私自运货出城,这些买卖没上族中账目。”
“你们私自调用了族中的车马,怎么还有脸来族中哭诉?”
于妈妈神情多了几分严厉:“贩卖私货被朝廷抓到本是罪有应得,难不成还要拖着整个杨氏一族一同下狱?”
郎妇听得这话,身体瑟缩了一下,她感觉到周围投来的视线都变了。
于妈妈道:“大娘子将大家唤来,就是要与大家说清楚,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仔细听的,一会儿就去花厅,闹事的,一律家法处置。”
说完,几个粗使婆子上前几步,站在了那哭闹的郎妇面前,几只手将那郎妇抓起来,拖去旁边。
婆子们再度拿起了棍子,这棍棒在族中闲置多年,今天却被拎起来好几次。
于妈妈又想起一桩:“这些日子大娘子会带着几个郎妇盘查族中账目,手脚不干净的,别想逃脱。”
于妈妈说完带着几个郎妇向花厅走去,身后立即一阵嘈杂的声响。
几个郎妇抿着嘴,不敢多说话,她们原本都是看在二娘子的面子上,帮着谢玉琰撑场面。
可是一来二去,就连二老太爷也被衙署抓了。
不就是要让二老太爷和老太太不能再插手族中事务吗?怎么最终闹得这么大?
仔细想想,这其中没少了她们的功劳。
那些被抓的族人定是恨极了她们,现在还帮着大娘子传话,更是站在了风口浪尖。
正想着,几个人重新回到花厅。
不知是不是因为眨眼的功夫,大娘子就将那么多人送进了衙署,现在她们只觉得大娘子比方才更多了几分威慑,于是一个个都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
谢玉琰道:“现在族人都来了祖宅,难免各怀思量,你们将去二伯母院子的族人都记下,账目先从他们查起。”
郎妇们微微张开嘴,所以这是要彻底从二娘子手中夺权了?
谢玉琰抬起眼睛:“你们还想回到二伯母身边?”
“不,”郎妇们下意识地开口,“我们以后都为大娘子办事。”
谢玉琰道:“人还是少了些。”
郎妇们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