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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谢玉琰面容恢复成往昔般平静,“我不日就去衙署,询问御营周围早晚市之事。”
这是送客的意思。
王晏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说与我们同路,”王晏道,“也会为我们办事,不需要任何回报,并非觉得从中获利已然公平,而是不想与我们走得太近,更不想被我们左右。”
“万一有一日,贺檀与我被人算计,若是此事对你有利,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向我们下手,成为刺向我们的利器。”
“你说我要不要防备?”
她当然可以用贺家、王家的力量做成这些事,甚至危难的时候向王晏开口求助,但那就会真的变成他们手中的棋子。前世她也不曾屈服任何人和权柄,重活一世,就更没理由如此。无论是谁,都别想在她身上系锁链。
贺檀也好,王晏也罢,现在能向他们借力,假以时日他们倒了,她就会另寻出路,有利于她,她会帮忙,与她无关,她也绝不冒险。所以现在要将自己摘干净。
谢玉琰笑道:“与一个商贾牵连太深并非好事,大人天之骄子,将来必定鹏程万里,身上不能有这样的污点。”
与商贾来往密切,还是一个寡妇。谢玉琰已经能替王晏的政敌,想到几十上百本弹劾的奏章。
即便政敌不动手,王氏一族也不允许如此。
“若我不在意呢?”
谢玉琰微微一怔。
王晏接着道:“方才娘子不是想要称呼我‘大人’,而是想说大顺城西北起战事,大顺城乃要冲。”
“娘子是要问大顺城战事结果,还是料定大顺城不安稳?”
“这岂是寻常商贾能做到的?”
“娘子聚人心也挺好,至少要在大名府逗留,眼下同路,谁也走不开,那就将这条路走好,后面如何谁也说不准。”
他忽然想通了,即便再扑朔迷离,也好过渺无音讯,只要她在他眼前,他终有一日能看透。
谢玉琰神情未变,仿佛没听明白王晏在说些什么,王晏却早就不以她的神情和话语断定真假。
“娘子也不必去衙署了,想要在御营周围做临时集市,只管去做,到时会有参军带人巡查。”
王晏站起身。
谢玉琰忽然觉得王晏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阻拦她,而是要证实她的意图。
向前走两步,王晏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