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缠,剩下的我托人送过去,他们会在磁县东门第一间邸舍落脚,送钱的人叫石勇,你记得前去询问。”
杨疆应声,也不再停留,取了五贯钱和五两碎银就去收拾行装。
谢玉琰站起身:“这些日子会有人来瓷窑打探消息,大伯只管做自己的事,暂时不要让生人进大窑中查看。”
杨明德点头。
谢玉琰抬脚向外走去,刚出了屋子,狸奴突然跃起,顺着房柱爬上去,三两下到了房梁上,一爪子下去,将一只灰鼠拍了下来,然后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蹿上了杨钦肩膀,只不过那挺起胸脯的模样,生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
上了马车,眼看着狸奴就要往谢玉琰怀中去,杨钦悄声道:“阿嫂,我方才瞧见了,狸奴刚刚抓完灰鼠。”
谢玉琰嫌弃地皱起眉头,推了一把狸奴毛茸茸的大脑袋,将它按回杨钦身上。
狸奴立即抖了抖胡须,冲着杨钦叫喊一声。
最近好似总有人与狸奴和狸奴的小鱼干过不去。
“大娘子,”外面跟车的小厮这时候禀告,“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函,指明要交给您。”
于妈妈撩开窗子去看那封信函,信函下角写着两个字。
“谢七。”
谢家。
谢崇峻正看着暖笼中的藕炭。
这藕炭不但没有烟气,而且烧的时间格外长。
屋子里坐着几个管事,正在商议杨家水铺的事。
“不如将那些定钱契书都买过来,”管事仔细思量后开口,“高价都买光了,却不去水铺买水,水铺的买卖不就断了?”
另一个管事道:“水铺反悔再次收定钱该怎么办?”
“那就再将这契书抛出,”管事道,“到时候大名府这种契书到处都是,卖水的生意自然也就无法做了,到时候人人都会找水铺退契书。”
“再说,水铺承诺三日后不再收定钱,这契书上有千文字作编号,卖出的契书多少可以查证,水铺作假便去衙署告他们,他们的铺子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这话一出,几个管事纷纷觉得有理。
几间小小的水铺,放出的契书不多,谢家想要买下,不过就是伸伸手的事。现在发愁的不就是满街都有卖水人吗?
就在这时,窗外有人笑了一声。
管事的声音跟着响起:“七爷,老爷正忙着,现在真的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