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
门还是被推开。
谢七爷撩开帘子,冷风裹挟着浓浓的酒气被一同带了进来。
谢崇峻皱起眉头,这逆子昨晚刚跪完祠堂,竟然今天就又再生事。
“还不到午时你就喝成这般模样,”谢七爷额头青筋浮动,他握紧了身边的砚台,只想立即丢掷过去,“我看是板子打得少了。”
若非马上就要正旦了,他就会命人将这逆子的双腿打断,关在屋中几个月。
“父亲别生气,”谢七爷道,“儿子也是想帮父亲分忧,才会出去吃酒,打听消息。”
谢崇峻冷声:“你打听到了什么?”
谢七爷伸手指了指屋中的管事:“他们说的那法子不行,没有人担水去卖,人家水铺子就不能雇人挑水出去?人家早就想到了这些,若是更早之前想到这法子,可能还有用,毕竟雇人要费一番功夫”
“可现在不一样了,百姓用上了热水,自然知晓这里的好处,用不着人费力地劝说、吆喝,所以买来那些契书没用。”
“再者,水铺子热水卖的少了,杨家还能卖藕炭,我打听到已经有铺子从杨家买了上百斤藕炭,如今正在砌烧藕炭的炉火。”
“儿子倒是有个好主意。”谢七爷说着跌跌撞撞走上前,他靠着桌案,向谢崇峻倾过头去,刚准备再说话,忽然打了个嗝,一股羊肉和酒混合的臭气径直喷到了谢崇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