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哄住的那些郎妇,大多都是旁支,嫡亲的族人,尤其是家中还有长辈的那些,即便二老太爷当家时,大家表面上都要一团和气,何氏主掌中馈明里暗里都少不了孝敬,轮到谢玉琰就想换章程?
内宅中馈何氏守不住也就罢了,杨氏的产业她也想插手?
谢氏说的没错,他们是准备看笑话,却没想到谢氏真的做成了这笔买卖。
“六哥儿媳妇这话说的没错,”有个族人忍不住开口道,“不过之所以没有拿银钱过来,也是太过生疏,现在看到你将水铺做的那般好,若是还有买卖,不妨带着族中人一起。”
二老太太趁着这个机会:“那水铺的买卖,我们不能插手,那卖藕炭呢?”
这话说到所有人心里去了。
要说水铺子他们也就忍下了,那藕炭可是更长久的买卖。
而且
另一个族人清了清嗓子:“我看你们卖的泥炉,都是从杨家瓷窑里出来的。”
这才是关键。
谢玉琰已经料到,杨家人知晓重开了瓷窑,定会上门问询。
瓷窑和水铺不同,将杨家瓷窑完全变成她的,难免要费一番功夫。
“这泥炉总是杨氏从前的买卖”
“是啊。”
二老太太眼看着谢玉琰的脸沉下来,心中就是一揪。
果然谢玉琰冷声道:“是杨家封了的瓷窑,重开瓷窑烧的是我做的藕炭,用的瓷石也是我花银钱买来的,做泥炉的是大伯,与诸位有何关系?”
“那块地是杨家的。”
有人忽然小声说出来。
“既然如此,”谢玉琰道,“我们换个地方重新建窑,是不是就与杨氏族中完全无关了?”
屋子里登时一片安静,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杨明德现在已经全听谢玉琰的了?
众人互相看看,当年杨明德哀求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若是就这样背弃了族中,也不是不可能。
眼看拿捏不住谢玉琰,族人们纷纷看向二老太太。
二老太太攥起手,她着实不想与谢氏说话,但是想想尚在大牢里的老太爷和杨明山,她只得忍耐。
而且,她方才一直盯着旁边的张氏,谢玉琰提及要换个地方重新建窑时,张氏显得有些紧张。二老太太觉得这其中有蹊跷,谢玉琰其实根本没有余力再建瓷窑,也就是说,她手中的银钱,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