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没弄清楚,到底是谢大娘子偶然发现的,还是早就知晓?这时机刚好在谢家陷害她的时候,委实太过巧合。
他来之前还想着,应该让桑典知会谢大娘子一声,免得谢大娘子说错话。
毕竟盐铁司不止派他一人前来。
结果,盐铁使对这桩事格外在意,催促他们前来,他也就没了机会提醒,只好事事先开口询问,若是发现苗头不对,还能及时扭转局面。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谢大娘子说的话合乎常理,让人无法质疑。
丁鹏不再说话,他身边的另一个军将问道:“你说,你封矿坑是因为这个?”
谢玉琰点头:“有人盯上了三河村矿藏,我不能笃定他们的意图,只好先将矿坑填上。”
丁鹏眨了眨眼睛,如果他没有听桑典说出谢大娘子和谢家的恩怨,恐怕也要信以为真了。
军将显然还有许多地方不甚明白:“你如何知晓三河村被人盯上了?”
丁鹏觉得谢大娘子这时说出谢家人,应该也勉强能对得上,毕竟她与谢家有恩怨在前。
谢玉琰道:“我们在矿坑中发现了铜矿石。”
“那些铜矿石是被人有意放在那里的,我不知晓那些人的意图,又恐衙署来查时出什么差错,遂让人将矿坑填埋,此举是为了保护证据不被破坏。”
丁鹏微微张开了嘴,这也能行?她还真的圆上了。
谢玉琰道:“第二日谢崇峻向衙署交出铜矿石,告我发现铜矿却匿情不报。”
“为了拿住谢崇峻,我特意请县丞做主,让谢崇峻在衙署落了文书。等矿坑挖通了,那些铜矿石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置,就能查个清清楚楚。”
“到那时,谢崇峻交出的铜矿石和文书,反而成了诬陷我的证据,我就能将他告上县衙。”
丁鹏忍不住要叹气,他好像明白为何郎君会将腰牌交给谢娘子了。
都不是寻常人。
“我还有一事禀告诸位军将,”谢玉琰道,“北城外那块地下的石炭矿,比三河村的还要好,我带回一车交给铁匠试过,军将一问便知。”
这么好的石炭矿,自然要交给朝廷盐铁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