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
不管赢了输了,刘时章可能都会被调离大名府,他的根基就在西北,大名府对他说刚刚好,既能给西北的部下密切来往,又不必去苦寒之地受煎熬,所以他不会轻易让给他人。
“不要让贺檀抓住把柄。”刘知府道。
刘时章应声。
“那就不管了?”刘二娘见状撒娇道,“爹爹,那寡妇在大名府弄出不小的动静,再这样下去,都不知道大名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那谢家也没有个聪明人,至少指点指点他们,免得让别人得寸进尺,坏了大事。”
眼见她爹依旧不想理会。
刘二娘忽然想到什么,指了指小报:“上面既然说佛炭好,商贾若是想要推行佛炭,也是好事一桩对吧?”
刘知府拿起了公文。
刘二娘接着道:“这佛炭是宝德寺为了百姓才做出来的,卖那么低的价钱,也是为了能让百姓度过寒冬。”
“所以,这桩事越多人推行越好。”
“等这东西散开,说不得还会流入京中总之对父亲来说也是桩政绩。”
刘二娘说到了点子上。
刘知府抬起眼睛。
刘二娘道:“爹不知晓,烧佛炭的泥炉就是杨家一个小窑烧出来的,数目不多,寻常人根本买不到。”
“如此下去岂不是耽搁了百姓的用处?”
“这么冷的天,爹爹身为大名府父母官,总得体恤百姓不如调动大名府所有的陶窑来烧制泥炉。女儿知晓,大名府有许多废弃的陶窑,若是有商贾能够买来烧制泥炉,至少大名府的百姓能够在冬日里顺利用上。”
刘二娘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而且女儿觉得,佛炭、泥炉这样的东西,既然出自宝德寺,就不能藏私,该是人尽皆知才对,凭什么让一个寡妇据为私有?”
“以衙署名义,让那寡妇交出佛炭、泥炉的方子,大名府的商贾不分彼此,尽力去做,才对得起悲悯世人的佛陀。”
刘二娘一脸期盼地看着父亲。
片刻之后,刘知府看向刘时章:“你觉得如何?”
刘时章道:“二妹说的有道理,我让人与县衙说一声,至于提点商贾不如交给二妹。”
刘二娘点头:“恰好我认识谢崇海的妻室,这些小事不用爹爹、大哥操心。”
刘知府重新将目光落回文书上,刘二娘见状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