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不亲手去烧,有些细节也把握不清楚。
“新窑需要许多人手,”杨明德道,“光靠我自己,只怕不行。”
“大伯不用担心,”谢玉琰道,“很快我们就有人手了。”
杨明德方才那激动的情绪,在脸上消失殆尽,谢玉琰说的这些明明都还没有,可他就是安下心来。
将这些问清楚,杨明德拿着一摞纸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只要知晓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好。
谢玉琰看向于妈妈:“瓷窑那边还要盯着些,咱们的泥炉还是要接着烧。”
她说两个都要,不是安抚杨明德。
而且得到瓷窑之前,泥炉还是最重要的,毕竟她得靠着这个压垮谢家。
于妈妈道:“昨日您让奴婢买的两个陶窑,修一修就可以用了,奴婢这就安排人手前去。”
“今日再多派些人手出去买陶窑。”
虽然眼下的情形,他们不可能再买到陶窑,但总要做做样子,逼着谢家将大名府所有的陶窑吞下肚。
谢玉琰说完话站起身:“马车准备好了?”她还要去宝德寺看一看,顺便将欠王晏的象生花送过去。
宝德寺中。
智远和尚看着王晏,大千世界,那么多好地方,为何两个施主偏偏喜欢在他这寺庙中见面?
“过了正旦,修葺大殿的银钱就能筹够了。”王晏淡淡地道。
智远和尚听得这话,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只能低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愁了大半辈子的银钱,谢施主来了之后,就全都解决了。
山脚下也成了另一番模样。
谁能想到,昨日竟然还因为争一块地,两位施主争吵起来,多亏了永安坊的人前去劝说,才不至于大打出手。
严随回来报信,他还以为会出大乱子,没想到第二日山脚下就立了一张图,画好了各处摊位,有主、无主标注清楚,永安坊乡会的招幌摆在最前面,俨然就是一处秩序良好的集市。
山下一开始就是这些人在收拾,摊子也是他们开的,他们聚在一起,任凭谁也无法轻易撼动。
智远和尚从来不将得失放在心上,严随却不一样,这孩子在山下混了一阵子,将一些事也捋了明白,半夜里说梦话只喊:亏了,亏了。
第二日智远和尚问严随:“为何喊亏了?”
严随摸着脑袋:“我听他们说,每个月都会在山下开集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