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先下手,将摊位租出去,那能换多少银钱?”
“现在他们修修路就将那些地方占了,那我们不是亏了么?想出这法子的人,真是聪明死了。”
听说,今日那位聪明人要来寺中,严随早早就下去等着,想要看清楚那位谢施主,是个什么模样。
还能是什么模样?智远和尚摇头,那位谢施主总不能多长一只眼睛。
“王施主要劝劝谢施主,”智远和尚道,“莫要再往寺中送物什了。”
王晏道:“她不就是送了一口大钟吗?”
小报上写了,钟是挖采石炭时发现的,要在初二的时候撞响。
一开始这钟送来的时候,谢玉琰有所交代,智远和尚还没放在心上。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这桩事他熟悉,委实算不了什么。
可是昨日寺中来了十几个和尚,都想要在初二那日与他一同撞钟,争着要做“六僧祈福”中的那一个。
他苦口婆心,说这钟是假的,却被骂口出诳语,破了五戒。
“和尚不敢再解释,”智远和尚叹气道,“可是,仅仅一夜之间,那口钟的来历又变了,说是得道高僧留下的,到如今已有数百年,大名府几经战乱,城中却始终没有太大杀戮,就是因为有这口钟镇守。”
这是那些和尚一夜之间悟出的真相。
他们说的越热烈,智远和尚越是害怕,独自一个人悄悄去擦钟,那钟啊,委实太新了,都能晃瞎他的眼睛。心里在淌泪,人也悔恨不已,着实不该从一开始就破了戒。
“那不是挺好吗?”
清脆的声音传来。
谢玉琰走进禅房。
王晏转头看去,谢玉琰今日仿佛很是欢喜,一双眼眸中含着笑意,目光流转间灼若朝霞,仿佛将这一片天地都染上了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