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意。”
程琦应声,其实他心中很着急,苗家村那些工匠前来打听,知晓谢大娘子的瓷窑需要人手
不过也仅此而已,没有下定决心前来。
如果谢大娘子这边完全被谢家压制,他就怕那些人就此留在谢家。
谢玉琰说完话,让众人各自行事,然后带着杨钦去前院看庄子上送来的野味儿。
看着谢大娘子的背影,程琦叹了一口气,他侧头看向于妈妈:“你说,咱们大娘子咋就不急咧。”
谢家那边恨不得脚不沾地。
他也急得不行,恨不得再让人去劝说那些工匠,大娘子却说,过犹不及,一切点到为止。
于妈妈笑着道:“大娘子买石炭矿的时候,我们也急得不行,为何你不着急呢?”
程琦不用思量:“因为我亲眼看着谢家被大娘子牵着鼻子走。”
于妈妈点头:“只要那些工匠有这样的思量,他们就会来投奔大娘子。”
工匠一辈子都在窑上,窑上情形如何?能不能赚到银钱?他们一看心中就有数,雇工不知晓,他们还能看不出谢家现在疲于应付?
到时候大娘子出面,一定能将人都留下。
“大娘子说了,咱们就看着好了,反正得利的是百姓。”
陶窑的事不急,谢玉琰真正在意的是,礠州的消息,带着杨钦和族中一群孩子,看了那些山鸡、野兔和几头猪、羊,还有为正旦准备的物什。
杨氏一族今年虽然经历了几次波折,最后的结果却不错,族中换了个更可靠的掌家人,大家心里更踏实了。
族人纷纷向谢玉琰和张氏行礼,张氏笑得眼睛也弯起来,不时地看向身边“媳妇”,在她心里谢玉琰不像是六哥儿媳妇,更似她的主心骨。
谢玉琰听着那吵闹的声音,看着灶房上方的炊烟,这一刻她真实的感觉到,她从那惨烈的战事中,到了这片安定、平静的世间。
将杨氏族人备下的年货看了大概,谢玉琰这才换了衣裳前去三河村。
“也该歇一歇,”张氏忍不住道,“这几日都瘦了。”
谢玉琰经历了一世,早就懂得如何偷懒了,没事的时候,就会小憩片刻。奈何这身子可能底子不太好,经常手脚发冷。
郎中的意思就是,思虑太重。
张氏将郎中的话都记在心上,总会劝说谢玉琰多歇歇。
谢玉琰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