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随立即吃起来,他知晓王善人方才是在说笑,却也感觉到善人的心情好似不是很好。
王晏将手中的公文批完,待要拿起另一份,目光一瞥再次落在那些物什上。
事无巨细准备的很周全,严随戴的手衣大小看着也很合适,可见用了不少心思。
这小儿到底与她有什么渊源?
长辈、朋友还是家人?
她若是花心思在一个人身上,会格外妥帖,这些他都知晓。那只簪花,那关切的话语,还有依依不舍看他的目光,还有紧紧拉住他的手
到现在他才知晓,真的,假的还是有差别的。
一个会惦记,一个早就忘了。
也好,他想看清的就是这些。
等一切都摆在眼前,他就知晓真实的她,与记忆和想象中的她完全不同。
王晏站起身向外走去,严随见了也要跟上,王晏的声音淡淡地传来:“临摹的字帖我已经写好了,就在桌案上。今日雪大,让桑典送你回宝德寺。”
严随有些意外,王施主不是说,要留他住两日吗?怎么这就让他回去了?
“回去吧,”桑典低声道,“这些日子我家郎君政务繁忙,顾不得小近住,寺上安静适合读书。”
严随只好点头:“郎君什么时候离开大名府?”
这恐怕走不了。
桑典清了清嗓子:“会逗留些日子。”
严随欢喜起来:“过阵子我再来。”
谢玉琰不知晓小师父被王晏送回了宝德寺,她还在思量师父说的那些话。
“王善人上次来大名府时,我染了风寒,还是王善人带我下山去治病,善人教我读书、写字,临走给我留下了不少书籍和笔墨。”
“笔就跟这个是一样。”
谢玉琰买来送给师父的笔,都是前世师父喜欢用的,她没成想是源于王晏。
前世的时候,她只是听师父说,王家对他有恩,她以为的那个王家,是王铮,现在看来有可能是王晏。
怪不得师父的字会与王晏那般相像,原来是王晏所教。
可为何师父一直没与她说?反而让她一直误会下去。
难不成觉得与王家的关系不重要?还是不想让人知晓,他与宰辅来往密切?
来到这里,见到师父,从前那些错误的认知,可能也会被纠正。
就像她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