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仔细端详着谢大娘子,有个人影慢慢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还想再比较一番,却在这时谢大娘子抬起了眼睛。
柳四娘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差一点就要低头闪躲。
于妈妈恰好端着茶点进门,见到这种情形,不禁觉得奇怪,这位书香门第家的大小姐,怎么会如此拘谨?
那模样,生像是被谁吓着了。
“四娘子最喜欢哪幅画?”
听到谢玉琰相问,柳四娘莫名地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地去瞧。那些画离得稍远了些,她只好欠过身子去。如此一来,她与谢大娘子也就靠近了许多,方才的疏离和陌生登时去了不少。
“其实我最喜欢哥哥那幅菊花图。”
谢玉琰点点头:“是画的极好。”
“大娘子呢?”柳四娘道,“喜欢哪一张?”
“我看都是极好的,”谢玉琰从中挑出一幅兰花,“这兰花更有意境些。”
柳四娘却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话匣子一打开,两个人说话就顺畅不少。
柳四娘道:“大娘子印的那些小报尤其有意思,不知大娘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谢玉琰脸上浮起几分笑容:“永安坊的案子四娘子可知晓?”
柳四娘点点头。
谢玉琰又问:“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柳四娘道:“娘子卖洗面汤的时候,隐约听说了些,要说得知全貌,应该就是从小报上见到的。”
说着说着,柳四娘一下子明白过来:“大娘子是因为这个?所以小报最开始说的就是这桩案子。”
谢玉琰道:“坊间都传这是奇案,与其让人胡乱猜测,倒不如自己说清楚。刚好顺通水铺卖洗面汤,经常被人打听最近大名府的事。”
“我就想着,再印些别的在其上,只要不是朝廷机事,街市之剽闻买来看的人,兴许会觉得有些用处。”
柳四娘听着点头,小报上的案子选的好,还有大名府的各种消息,若是有人买上一份,对大名府最近发生的事,也就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大娘子可知晓,最近去县衙递交诉状的人多了不少,”柳四娘道,“我二哥去衙署帮忙,看到文吏忙碌不堪。”
柳四娘抿嘴笑:“许多都是请了讼师前来,照这样下去,大名府的讼师就能与京师的比肩了。”
说到这里,柳四娘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