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琰道:“所以平日里你可以与左秀才他们多走动走动,看看他们都会怎么做。”
杨钦懂得,这样叫做借势,他却仍旧有些担心:“咱们这样用行吗?”
“既然他敢写,我们如何不敢用?”
谢玉琰不但用,而且会用得很顺手。前世她用了王家留下的人手,却也承担了结果。王晏那些人被称为新党,王晏过世之后,某一时期,要问谁是支持新党最大的力量,那一定会找到她身上,她背着他的新党走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不忘记为他王氏清理了门庭,保住新党最后的风骨。
这一世,既然有王晏在,那她就只管借力不管负责。
什么党争,与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打发杨钦回屋读书。
谢玉琰看向于妈妈:“见到谢家陶窑那些工匠了?”
于妈妈点头:“大娘子说的那些话,奴婢也都告诉了他们。”
大娘子教那些工匠如何从谢家陶窑脱身,只要他们肯听话,就定然能顺利离开谢家。
谢家的陶窑内。
几个工匠盯着那封起来的窑口,然后互相看看摇了摇头。
谢家这窑烧的太着急了,第一次就改用石炭,他们都能料到最后是什么结果。万一等到开窑那天,发现泥炉烧坏了,这事要怪在谁头上?
再看看一片混乱的窑场,几个工匠眼睛中都闪过一抹嘲笑。
“在做什么?”
谢家管事走过来看向几个工匠:“给你们那么多银钱,不是让你们在这闲着的。”
“留一个人看火候,其他人接着去做泥炉,铺子都准备好了,要在正旦前烧出一批。”
苗工匠看着身边贴上来的谢家人。
果然开始偷他们的手艺了,与当年谢家霸占瓷窑的手段一模一样。
苗工匠心中冷冷一笑,谢大娘子教的没错,他们根本不用急着与谢家作对,等火候差不多了,谢家自然就会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