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谢崇峻又要掌控那些瓷窑,说不得苗姨娘的命就留下了。
谢子绍养到这么大,整日锦衣玉食,说什么留下是为了那些瓷窑,其实根本就是哄骗她的借口。
章哥儿在家读书,谢子绍却整日胡作非为,凭什么?到底谁才是嫡子?
赵氏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不懂瓷窑上的事,不敢插手外面的买卖,谢崇峻就这样骗她,私底下给谢子绍银钱。
是不是还想着,要将瓷窑给谢子绍?
“父亲说,大哥将来是要做官的,家中的买卖就要交给我,”谢七爷道,“之所以没有禀告给祖父,是因为祖父素来不喜欢姨娘,我也受了牵累。”
“等将来我将买卖做出些眉目,祖父也就更容易接受。”
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静之中。
本来想好了要如何处置谢七,但那是从前的谢七。
谁能想到谢七会变成这般?谁也没见过谢七这副模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势必得不到妥善的处置。
屋子里的人各有思量。
谢老太爷还是忍不住道:“你在外做什么买卖?”
“瓷窑,”谢七爷道,“我也不会别的,只想将这一件事做好。”
谢崇海试探着道:“你们买了新窑?”
谢七爷立即将目光挪开:“不算是。”
不算是,那就是。
不但买了新窑,而且瞒着谢氏所有人,这是怕将来出事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谢崇海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
无论如何,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能惩办谢七。谢崇海这样想着,转头去看谢老太爷。
谢老太爷自然明白儿子的意思,他的口气缓了缓:“再怎么样,你也不该私自做决定。”
谢七爷满脸担忧:“是孙儿的错,但不能让他们那般松懈下去,天这么冷,我怕爹在牢中受不住。”
谢老太爷装模作样地道:“这不是你胡乱作为的借口,这两日你就在屋中闭门思过,不准再出家门。”
谢老太爷伸手将谢七打发出去。
等房门再次被关好。
赵氏先站起身:“爹,您可要为媳妇做主,老爷怎么能这般偏心?私底下给那庶子银钱。”
“若不是出了事,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谢崇海沉吟不语,谢子绍那副不成器的模样居然是装出来的,他们都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