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将宝德寺主持指给谢崇海认识。
智远大和尚上前行佛礼,他其实他下山是拿施粥米粮的,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
严随倒是一点都不慌,这一会儿眼睛将能看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大致算计了一下,他们这边没啥危险。
“听说你们烧出了泥炉,”县丞先道,“我们过来看看也好让大师安心。”
谢崇海面色微沉,有了县丞这话,他就不好再阻拦。
“第一窑如何?”县丞接着道,“可顺利?”
谢崇海忙回话:“难免有几只烧制不好,但余下的都还不错,我们谢家烧瓷窑多年,窑上的工匠都是大名府最好的,而且泥炉并不难,毕竟从前就有类似的物件儿,只不过是用来烧木炭而非佛炭,只要稍加改动,”
言下之意,大名府论烧瓷还没有谁能质疑谢家。
这话说的极有道理。县丞点点头,看向谢玉琰。
谢玉琰看向谢崇海:“谢家此次烧窑用的是什么?”
谢崇海皱眉:“石炭。”
这不是明知故问?若非用石炭烧窑,他们怎么会大动干戈地重砌新窑。
谢玉琰接着道:“那谢家从前用什么烧窑?”
“自然是木柴”谢崇海话刚说出来,就知晓自己犯了错,可是想收回去已经晚了。
谢玉琰淡淡地道:“谢老爷想起来了?”
“大名府第一个用石炭窑的,是杨氏瓷窑,而不是你谢家。”
谢崇海面上一紧,自知落了下风,立即道:“不管是用木柴还是石炭,对于工匠都是小事。”
“这话谢老爷说了不算。”
淡淡的声音传来,谢崇海有一种就此低头伏小的错觉。
“那谁说了算?谢大娘子吗?”谢崇海挥散心底的念头扬声道,“我家的陶窑,自有工匠查验这些,不劳谢大娘子费心。”
“这由不得谢老爷做主。”
谢玉琰看向于妈妈,于妈妈立即拿出文书展开。。
谢玉琰道:“做陶窑的法子是我交给衙署的,为的是烧制出更多的泥炉,若是泥炉做的不好,卖出去之后,出了问题,岂非要怪在我头上?”
“再说,”谢玉琰接着道,“我交出泥炉的法子,为的是百姓能早些买到合适的炉灶,度过冬日,衙署也是这样的安排,才会张贴告示。”
“然,许多事,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