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宝德寺一年也不见能被捐这些米粮,谢大娘子说的没错,只要师父下山,粮食就有了。
严随只有一桩事留了点遗憾没能亲手砸泥炉。
啧啧,这一趟,谢家真是损失太多,连严随都替他们心疼。
泥炉没了,面子没了,粮食也没了。
谢玉琰等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在看院中的雇工,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谢玉琰停下脚步,走在她身边的县丞不禁也跟着站住。
“大人,”谢玉琰道,“我还有几句话”
居然不是问他的意思,而只是知会他。
县丞暗地里叹口气,知晓接下来的话,肯定与他无关,他不过就是个幌子。
“新砌的石炭窑本就要试许多次,才能烧出好的泥炉。”谢玉琰道,“所以,烧坏一窑泥炉,与工匠无关。”
“第一窑就烧这些,本就是东家决策错了。”
“让工匠承受这些罪责,未免不公。”
“若是谁因此丢了活计,可以来杨氏瓷窑找我,合乎我们招雇工的要求,就可在杨氏瓷窑做活儿。”
谢崇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玉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当着他的面,明着抢夺工匠。他真的寻工匠的麻烦,将今日的损失怪在他们身上,就定会有人去投奔谢玉琰。
谢崇海感觉到了焦躁。
这层出不穷的手段,谁能接得住?
“大家应该知晓杨氏瓷窑的工钱,每人每日一百文,提供一顿饱饭,每旬休一日,工钱照发。若是远走在外,每日多补二十文,包餐食两顿。”
严随仔细听着,谢大娘子的心可真黑,当着东家的面撬墙角。
不过他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