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立即见到第二窑。”
这也就是气话,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马上做出来。
雇工们都知晓,不过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离开。
“老爷,”管事半晌走过来道,“咱们咱们是不是跟刘家说一声。”
谢崇海一颗心要涨开,他被气晕了头,忘记了还有刘家这一茬。昨日他才与刘家说好了,今天要将泥炉送过去。
就在刚才,他还让人选出最好的那些都送去刘家,剩下那些差一点的拉去铺子。现在剩下的就是满地的碎瓷。
“自然要去说,”谢崇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不然你来担下这些结果?”
管事不敢争辩,只得下去安排,却没有走两步就被谢崇海叫住:“让二娘子亲自去。”
坐在椅子上思量许久,谢崇海站起身,现在他是进退两难,不能让人去杨氏陶窑学手艺,也不能停了陶窑。
派人去杨家,谢玉琰指不定设下什么圈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妇人的心脏得很。
万一有意教了些不对的,他们还是照样烧不出泥炉。
就算是拖延时间,谢家也承受不住。
一下子买了这么多陶窑,招了这么多雇工,陶窑歇着一天,谢家就会往外赔钱。
谢家陶窑停了,杨氏买来的陶窑刚好派上用场,等杨氏的铺子站稳了脚,谢家也就错过了大好时机,不能逼着杨氏瓷窑关门,这泥炉也就成了鸡肋。
所以,想要解决,只能是压住谢玉琰,让她那套查验的法子不能用在谢家泥炉上。谢家做不到,只有向刘家求助。
原本以为这桩事很简单,现在发现如果弄不好,谢家就会被拖入深渊。
得罪了刘家不说,还会赔掉一大笔银钱。
虽然不可能比他大哥赔的更多,但这样三番两次已经让谢家伤筋动骨。
今日谢玉琰突然上门,他们没有准备,现在他们要防着第二回。
绝不能让谢玉琰再砸一次泥炉。
谢玉琰的马车在顺通水铺门前停下,水铺里的郑氏立即迎出来。
不等谢玉琰开口询问,郑氏就笑着道:“米粮都准备好了,不过不是二百担,而是三百担。”
谢玉琰有所预料,倒是于妈妈不禁道:“怎么那么多?”
郑氏要将谢玉琰迎进屋,谢玉琰摆摆手,她要在外面等一等智远大和尚,免得大和尚迷了路,径直回到寺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