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晏的棋子落得恰到好处,甚至是天衣无缝,几处应该有的破绽,全都未曾露出。
谢玉琰微微抬起眼睛,原来王晏当年是让着先皇的。
宰辅到底也有谄媚之举?
如此一来,她就要多在棋局上下功夫,磋磨得更久些。
眼看着她的中路变成了死子,她果断转身,抱吃他边路的棋子。
微锁的眉头又再展开。
正当她欢喜之时,不知什么时候王晏在一角落下两颗棋,因此坏了她的大势。本来能连在一起的大龙,被他一下子撞过来,仿佛一个正要奔跑的人,被陡然抓住了足踝,那失望和落寞可想而知。
修长的手指好看,但他放下的白棋却碍眼得很。
她勉强落下一颗棋应对。
白棋却迟迟没有跟上,谢玉琰不由地顺着王晏的手看去。
他的手没放在棋篓上,而是将榻上的暖炉,推到了她的裙裾边。
“想好了?”他的目光幽深似是意有所指,她低头寻过去。
那暖炉所在的地方,正对棋盘某处。
耳边传来棋篓里清脆的撞击声,棋子已经被王晏捏起来。
这颗棋至关重要,若是被他落下,他的那几颗死棋就会绝处逢生。
眼看着他直奔而来,她果断伸出手去,他的白棋就压在了她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传来,不过很快那棋子上似是就有了温度,如同她抱在怀中的暖炉。
四目相对,他眼眸中也有了一丝笑意:“怎么,娘子不准落子?”
谢玉琰伸出脚将暖炉踢开了些许:“王大人落过了,而且是两回。”她的手一翻,他的棋子落在她的手心。
“既然王大人有心提醒,如何还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