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郭氏,父亲郭全为大司农,先祖多有出任两千石官吏,属于是并州望族。
郭缊蹙眉斟酌,思考是否用这人情帮助张冀。
如以他身份开口,王宏多半会看在郭氏的面子上,让张虞随他跟读。但他也必将欠王氏一个人情,故张氏必须有值得他欠人情的价值。
见郭缊不语,张冀急忙拱手,说道:“府君,参合坞堡民虽说不多,但却能出步骑两百多人。府君如若不弃,堡民愿为府君竭力护边。”
顿了顿,又说道:“我儿性格顽劣,不求能得王公赏识,仅求能拜王公门下进学,听贤良讲课。”
郭缊挑了挑眉,笑道:“伯卓着急了,我在思如何写信与王君。”
“多谢府君”
闻言,张冀神情大喜,下马作揖而拜,说道:“府君举荐之恩,冀感激不尽!”
“伯卓不必如此!”
郭缊扶起张冀,笑道:“君驻参合口多时,为郡屏蔽胡寇,以你我之情,理应帮衬!”
“府君,前方便是参合坞,不如到那歇脚,待中饭后启程。”
“好!”
在张冀领着郭缊前来参合坞歇脚时,张虞今时正在坞中,巡察马厩里的马。
“这马瘦了些!”
张虞捏着骏马的脖颈,责问道:“谁负责喂养?”
“我!”
一名少年从人群里低着头出来,说道:“禀少君,仆将马养瘦了!”
“怎么回事?”
痘脸少年迟疑几下,说道:“前些日读书耽搁了时间,故不能按时喂马。”
张虞看着并排站着十余名少年,问道:“依我规矩,将马养瘦,需受什么惩罚?”
“鞭十下!”
“好!”
“前些日教授的五十个字,谁全部记住,并能熟悉书写?”
少年们低着头不能答,有人喃喃说道:“字太多了,背写不下来。”
不过痘脸少年却自豪举手,说道:“我记下了,并能熟悉撰写!”
“好!”
“赏罚如何?”
“不能识字者,罚站半时辰,并在四日内熟记。能熟悉字词者,赏肉食一顿。”
“很好!”
就在张虞想说些什么时,却听到坞内忽然吵吵嚷嚷,声音乱糟糟。
“姑父回来了,今让兄长去外头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