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冀继续说道:“长文公虽说因得罪宦官遭贬,但以其之能,未来必定起复。故如能得长文公赏识,成为门生,今后前途无量啊!”
对于父亲张冀的教导,张虞选择性听取。
张冀作为边境武夫,有他思维与经验的局限性。毕竟世间所有人都料不到,在汉灵帝死后,如此庞大的帝国会土崩瓦解,并迅速进入群雄逐鹿当中。
如从长远考虑来看,父亲当下给他安排到太原游学的计划非常合理。在并州地区,太原始终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留在边郡家庭,不仅会局限视野,更会闭塞中央消息。
张虞虽不知他叔父张杨如何成为汉末一方诸侯,但张虞却深知自己如果能在太原混出个名堂,并且攀附上与王氏的关系,将对自己未来的发展,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父亲教诲,儿记下了!”张虞挺直腰背,应道。
“善!”
张虞的同意表态,让张冀松了口气。
自家儿子从半年前一场大病之后,性情变化颇大,不仅性格稳重了,更有自己的见识。如果儿子不愿前往太原游学,张冀也难逼他前去。
“此番前往太原,道路漫长遥远,我让二叔带人护送你一程,以免路上出了意外。”
久坐之下,张冀大腿旧伤复发,有些神经疼,于是换了一个姿势,伸手拿过小木锤,轻轻敲击大腿。
“记着太原不比参合坞,规矩二字要记在心里。有时受了气,需要忍忍,以免被太原士人排斥。”
张虞从席上爬起,不以为然道:“规矩有人立,有人守。有朝一日,他们或许要守我立的规矩。”
张冀抬头瞄向儿子,说道:“休得胡言,敢在并州这么说话,唯有那张使君!”
张虞理了理衣裳,笑道:“这张使君为何不能是我呢?”
闻言,张冀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志向。
“虞儿,记着收拾行李!”
“记着了!”
张虞穿上鞋履,说道:“今日教授少年射箭,晚些时候收拾!”
“那就去吧!”
张冀起身喊话,说道:“此番游学甚久,记着挑选名机灵少年在身旁服侍。”
“对了,太原大族众多,其中出众女郎不少。我儿若能得大族女郎青睐,今后仕途有妻家扶持,当前途无量矣!”
张虞翻了个白眼,忽略了父亲后半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