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你父可是任别部司马?”
“正是!”
隐约察觉到王宏的想法,张虞拱手说道:“故度辽将军张奂在时,因我父熟晓兵略,又通弓马,引为军中亲信。”
“然明公啊?”
王宏点头应和了声,再次陷入思考。
张虞看出了王宏的纠结,顿时挺直腰背,作揖而拜,凛然说道:“仆身份卑微,不求拜入先生门下,但愿先生授我兵事,外降胡虏,内安百姓,以不负先生之望。”
闻言,王宏捋髯而笑,说道:“我不为授学而疑,而是为如何授学而惑!”
双手扶起张虞,王宏说道:“明日午时,济安可至此,容我为济安讲授孙子。”
“多谢先生教导!”张虞拜道。
“嗯!”
张虞看了下情况,见孙资还在堂内,便识趣退下。
待张虞走后,孙资奉上竹简,恭敬说道:“拙赋在此,请先生指正!”
王宏摊开竹简,仔细畅通全文,满意颔首说道:“彦龙文采出众,日后必成大器。”
“皆赖长文公教诲!”
王宏搁下竹简,说道:“以彦龙学识,可到雒阳太学求学矣!”
说着,王宏从榻上起身,说道:“秋时,雒阳太学募生,彦龙当好生准备。”
“仆必不敢忘王公之恩!”孙资拱手跪拜,行以大礼。
“不必多礼!”
望着孙资离开的背影,王宏颔首而笑,神情颇是满意。
孙资幼年父母双亡,由兄长和嫂子抚养长大,家境说不上富裕。偶然间,王宏发掘了孙资,见其颇有天赋,便让孙资前来大麓山游学。
经他教导下来,孙资才华愈发出众,这让王宏不禁刮目相看,故准备为其打点一番,让他前往洛阳的太学学习。
类似王宏这般作法的人不少,各大族为了不浪费自家的政治资源,常会提拔下方有才德的士人,以建立起门生故吏之关系,从而壮大自家,这也是汉代士族为何能兴盛难衰的原因之一。
今张虞表现突出,让王宏有些心动,已有意将张虞培养成王氏的门生故吏。
毕竟张虞论相貌有相貌,论武力有武力,军事天赋出彩,若不培养为王氏门生故吏实在可惜了!
王宏内心的想法,张虞不得而知,当下的他正为官二代温劭而头疼。
院外,温劭带着两名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