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碗,不可更改!”
厨子拎着大勺,语气生硬说道。
“我家女儿就在外头,劳烦多给一碗!”男子哀求道。
厨子神情冷漠,说道:“下一个!”
“让开!”
另一名泼皮将那男子挤走,端着木碗上前,谄媚说道:“贵人,多给点米。”
厨子神情不变,随意捞了一勺稀粥,倒到泼皮碗里。
见米粒少得可怜,泼皮想说什么,但畏于王允权势,唯有默默离开。
出走了几步,泼皮喝了口粥,似乎感觉口感不对,便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发现竟是麸糠,嘴里骂骂咧咧离开。
见状,王允神情微冷,张虞若有所思。
少许,郦嵩趋步而来,朝张虞耳畔一阵嘀咕。
张虞点了点头,问道:“使君,我部骑士奔波多时,口干舌燥,能否借点粥水解渴?”
王允笑了笑,说道:“怕骑卒吃不惯麸糠。”
“麸糠?”
郦嵩迟疑了下,问道:“今时莫非缺粮,使君才以麸糠济民?”
“是也不是!”
王允捋髯淡笑,说道:“我将一石良米向大族换成三石麸糠,本能赈济三人,今能赈济九人,何乐而不为呢?”
“且逃难百姓饥肠辘辘,今能有糠粥填肚,岂会口生怨言?反而是囊中有余粮者,贪图小利者,见麸糠为粥,方才会不满!”
此言一出,郦嵩瞬间明白王允的意图,赞道:“使君赈民有方,仆深感钦佩。”
望着因兵难而背井离乡的百姓,王允幽叹道:“百姓受兵乱流离,朝廷不能护之。而我为州官,尽我微薄之力,何敢受钦佩之词!”
“麸糠难以入口,骑卒奔走辛劳,不可不食米粥。”
王允吩咐道:“来人,熬制百人米粥!”
“诺!”
“多谢使君关照!”张虞拱手说道。
“不用!”
王允态度温和,说道:“临近京畿,尚无蛾贼出没。若往南至颍川,则蛾贼遍布城乡,届时需武骑开道。”
张虞沉吟几许,问道:“敢问王使君,不知今颍川战况如何?”
王允摇头微叹,说道:“形势不容乐观,半月前左、右中郎将兵分两路进兵,欲围剿贼首波才于阳翟。不料波才识兵略,寻机突进,击败右中郎将(朱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