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亭。”
张虞沉吟少许,说道:“我有一计,不伤郑县百姓利益,又能解流民之难。”
“哦?”
梁弥有了兴趣,问道:“愿听县君细言!”
张虞轻抿了口水,说道:“郑县地狭而人稠,今为何不向山借田,引华山之水,穿山灌溉,以尽民利。所开山田可尽授于流民,而某向常尹守求免赋税。”
“向山借田?”
梁弥陷入沉思,梯田在汉代已经有了,仅是没有普及。今张虞打算向山开垦田亩,用来安置流民,其实不是不可以。
“县君,府库之粮尽输于大军,今府库已无余粮。向山借田之策虽好,但不知开垦度支从何而来?”梁弥问道。
张虞踱步几下,笑道:“虞素闻郑县诸氏家资殷实,且又乐善好施,何不出粮输财,助县开垦山田!”
此语一出,梁弥微张嘴巴,神情充满了震惊。
之前行事说话都有条例的县君,今怎突然说疯话,指望县内大族出钱帮他弄政绩,不如想办法将流民弄出郑县。
让大族出钱开垦山田,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这一刻,梁弥眼睛瞥向了漆盒,心中充满了懊悔。
昨夜见张虞以弱冠拜县令,本以为其家世不同寻常,为了攀附下张虞,他可是拿了金条行贿,今下怕不是搞砸了!
“怎么?”
张虞看向梁弥,含笑问道:“梁君莫非以为不妥?”
梁弥摇了摇头,说道:“向山借田之策可,但让县内诸氏出粮输财不可,容县君三思!”
张虞下压双手,问道:“梁君不知我策,为何断言不可?”
碍于张虞上级身份,梁弥不好发作,仅是冷着神情,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而来,天下攘攘,皆为利而往。今让诸氏施舍薄财或可,但欲让诸氏出钱粮开田怕是难成。”
“开田为何无利?”张虞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