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就败了!”文天祥想不明白啊。
他就在常州呆了十来天,一开始还听到说李庭芝的援兵已经打破重围,入援襄阳,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大军便败了下来。
“哼哼。”张巡不想回答,显然襄阳的战事,依旧按照历史上的轨迹一般发展。
“二郎你以为呢?”文天祥并不如何通军事,只好求问于张巡。
“明日自有一番分说。”张巡反身过来拍了拍文天祥的臂膀。
西津渡上已经是大乱四起,不少船只解开船缆,往江中逃去,也有人舍弃了船只往岸上奔。上江则不断有大小船只冲来,望见西津渡上火光冲天,纷纷靠近。
有人想逃,有人想进,一夜都无法安眠。
安排好轮番守夜的次序,张巡拄着自己的宝剑,就站在船队中心。左右的初九和张喜持着火把,将张巡的模样照的分明。四下诸军众人,瞧见的张巡,各自安心不少。
硬挨了一夜,天光大亮,入目处曾经繁华无比的西津渡一片狼藉,沿岸不少人家船户被烧掠一空,江岸上都是过了火的舟船,也没多少人去灭火,不少火点仍在燃烧。
对过的大船这时候也瞧明白了张巡这队船的根底,显然是常州发往郢州的纲船粮队。这便派人来到张巡面前,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张巡这队人马,全部被御营军收编,从上到下立刻整队跟随行动。第二件事是随船运输的军粮和麻布,也全部就地转隶御营军廪。
笑死,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收编一個文科进士状元和一个太傅家的郎官。
见张巡和文天祥面无表情,那个虞侯终于抬出了他家的主子——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范文虎。
嗷,那人正得意洋洋着呢,张巡和文天祥还是没有任何的意动,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们什么身份啊?知不知道我们范殿帅是当今贾平章的心腹爱将?主管殿前司公事,天下名位前列的大将。
知道啊,只不过这位是宝祐四年进士科一甲第一名及第,状元公文天祥。我次一点,我爸爸是佥书枢密院事,我爷爷是礼部尚书,我曾祖父开府仪同三司,我高祖父宰相赠太傅魏国公,我自己比较差,只是个郎官。
有眼不识泰山,那人真叫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一拱手转身就要跑。
怎么可能容得你走?初九跳将出来,一把将那虞侯拦住。请坐,好好和我们说说襄阳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