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受教。”
村老杵着拐杖回去了。
林觉也背着草走了。
“齐云山”
似乎倒确实是个有名之处。
盛名之下,不知是真是假,亦不知是否能副。从走南闯北的把戏人也要去齐云山凑热闹来看,恐怕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本领的。
只是这类名气极大之处,想来不管是否有真材实料,门前的人定也不会少,自己若是光明正大的去求学,多半也不容易。
而那被称作道会的大醮能吸引到把戏人不惜千里迢迢也要去凑这个热闹,会上的奇人异士怕是不会少。
只可惜,一来如今大伯还躺在病床上,按照这世界这年头的礼法,自己这个做子侄的无论如何也不该轻易远游,大娘定也不会放心让自己走。二来自己也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就更别说这一去一来最少半个月要多少盘缠了。
怕是要与这个机会错过了。
不过这等大会,肯定不止一次,定然是有周期和规律的。
林觉走回到家,开始为大伯煎药。
将小火炉搬到外面,放入木柴与引火之物,慢慢耐心的点燃。
林觉十分专注,看炉中起浓烟,轻轻吹一口气,浓烟便被吹散,露出里头大盛的火光,又吹出几颗星点。很快浓烟恢复,重新遮蔽火光,却依旧从烟中隐约透出一点火光来,似乎有能量孕于其中,急待释放。
“呼”
积蓄的火光轰然冒出,熊熊燃起。
林觉认真看着,甚至伸出手去,放在火上,感受温度。
在这仲春时节的早晨,林觉穿这么点衣服,总是有点冷的,在这时候烧火也算是一种享受。
除却享受温暖,如此紧盯着火,他也在按着书中所讲,细细体会着炉中之火,看着它一明一暗,一摇一晃,一起一伏,感受着火的灵韵。
忽然俯身张嘴,猛地吸一口气。
“吸”
像是昨日那老者一般。
自然,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吸了一口热气罢了。
“哈哈”
林觉笑了一下,转身拿锅。
白烟渐起,药香飘屋。
一日一日大抵都是如此——
清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背着背篓去往山上溪边,在夜昼交替时盘坐吐纳,随即割草回来,总要遇上一两个同村人,总要交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