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吃个早饭,便为大伯煎药,感悟火之灵韵。煎好之时,堂兄差不多也就回来了,由他喂给大伯。林觉则正好去帮大娘烧火,煮午饭,这个时候更方便感悟火之灵韵,下午做些杂事,傍晚又去盘坐吐纳。
这种天亮前醒、天黑就睡、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事做的日子,起初林觉还不习惯,适应过后,居然也挺充实自得的。
只是渐渐也有不同。
大约几天之后,林觉吐纳之时,已能清晰感觉自己吸入天地五气的过程,在这时节,早晨本不该起雾的,可一呼一吐之间也多了一抹白。
回来煎药,吸一口气,有时竟能将火焰吸起,险些烧到自己。
又过半月。
林觉在山间溪谷入定,竟能清晰感觉到四周天地万物的灵韵。
这时每日独自煎药,点起火后,深吸一口,便已能将火焰吸入口鼻,化为火气,存入腹中,可留数刻。
将气吐出,便是一篷明火。
哪怕心里早有预期,可首次成功时,林觉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一篷火焰从自己口中吐出,这种掌握法术与不凡的感觉,仍然在他内心构建出了一种极致的奇妙,缥缈似幻,恍然如梦。
这种感觉无疑是难以抗拒的。
不知不觉,两月过去。
此方天地由仲春到了初夏。
那位神医开的药虽然贵,效果却也真的好,大伯的病眼见得好了起来,已然可以下床了,最近几天还犟着出去做点农活。
不过这对林家来说,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林觉是个读书人,读书的消耗本来就大,原先大伯没病之前家中就是勉强维持,如今就算大伯痊愈如初,也只不过是回到了原先的境地。
偏偏此地盛行的孝悌礼法不止约束着晚辈,也约束着长者,只要林觉待在村里一天,大伯大娘就得养着他,甚至既不能让他放弃读书,农活也不能让他多做,否则在这舒村,就会有指责与闲话。
当然,除了孝悌礼法,亲情也有不小的约束作用。
这也是林觉最近常常思索的问题。
日子还是照过。
“哗哗”
小溪流水奔涌不绝,少年任由青牛在旁边吃草,自己则捉了几条小鱼,将之用竹枝穿着,另外捡了一堆木柴来。
面对木柴,林觉却不取火折,只是抬头左右环顾一眼,便低头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