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倒是不少,大树下方的侧枝也没怎么被砍过,有的则是砍过后又长了出来。
“咵”
山中不断响起砍树的声音。
仍旧在云山中回荡着。
砍柴这类事情不用费心费脑,只需持续不断地做同一件事情就好,又不用赶时间,偏偏还有收获,做起来意外的有趣。
林觉不急不忙,没有多久便砍了不少枯枝,用绳子捆成两捆,背篼也塞满了。
“完工!”
接着便该爬山了。
柴禾扁担与背篼都放在一旁,林觉只揣了挞粿,提着柴刀,便往山上爬。
不知不觉衣裳湿了。
不是下雨,而是汗水和雾。
实是山太高,已然入了云,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也沾衣。
同时越靠近峰顶便越陡峭。
最上面甚至要手脚并用。
好在离得并不远,费不了多少工夫。
少年很快爬上峰顶。
一站起身,顿时惊住。
眼前是整个黟山的核心地域,只见石壁相连,难说千尺万仞,奇峰怪石,不知多少模样,许多山石明明看着光秃,可山上却又长着许多古松,清晨还没有过,晨雾仍旧蓄积在这些奇峰怪石与顽强古松之间,似天地给它们披的轻纱,随着风吹,千变万化,构成一幅奇景。
好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林觉深深为之震撼,不禁睁大眼睛,好尽可能的接纳这幅奇景。
身处山下之时,真是完全看不出此山中竟有如此风景,想来世人大多也是被偏僻道路所阻隔,少有来到此处的。
此时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这样的山中,多半有神仙。
林觉看了好久也没看够,被风吹得凉了也无察觉,只是听得山风呜咽不止,看着云雾变幻无穷,没了最初的震撼过后,终于分了一点心。
刚巧饿了,于是从怀里拿出自己带的挞粿,就在这里吃了起来。
这挞粿倒是比观中饭菜好吃多了。
可就在此时,他却在山风中听到一点别的声音。
“嗯?”
林觉略微偏头,仔细听去。
果然是有一道声音。
嗯嗯唧唧的,不像是人。
像是某种动物或是动物的幼崽。
听着倒是有些令人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