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真学会了?”
老道人放下酒杯之后,也似有些不敢相信,这才继续转头问他。
“如果不曾忘了的话。”
“你施展一下试试。”
林觉先夹了一块鸡脖子,弯腰放在小狐狸的瓦片碗里,随即把筷子换到左手去,右手一挥衣袖。
“呼”
院中顿起一阵清风。
这阵风居然还不微弱——
此时本来就凉快,最多只有一点汤气带来的热,此时被风一吹,这一点点热意也荡然无存了,只觉舒爽至极。
小师妹顿时更呆滞了。
“好啊!好!”
云鹤道人则是合掌大笑,眼角笑意里又多一抹回忆之色:“要让仙源观那些小道士知道了,怕是要比当年还要着急了!”
林觉一听这话,倒好像知晓了什么。
“师父原先也在仙源观听道?”
“自然。我们两家交好,也差不多都是大醮的时候出去收徒,原先若是一家只收一个,便常常往来,一同听道,集两家之长。不过后来他们仙源观一收徒弟就十几个,便多是我们去他们那里听了。”老道人笑着说,“原先那忘机子和贫道一同拜入黟山,贫道去仙源观,处处压他一头,偏偏这老小子不是一个大气的,贫道年轻气盛,又爱显眼,当时把他的师父和他都快气死了。”
哪怕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此时想起,云鹤道人也笑得颇为畅快。
“原来是这样。”
林觉算是明白了。
难怪明明两家交好,可仙源观的忘机子对云鹤道人态度却不怎么样。
估摸着年轻时候没少暗自比较。
“贫道没有看错,你的天赋果然不凡,不过应当也有机缘巧悟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上山砍柴能有这般收获,实是好事。”云鹤道人说着,一转身又看向小师妹,“你怎么不和你师兄一起上山砍柴?”
“回师父,我回来觉得很困,就睡了一觉。”小师妹表情呆滞的回答道。
“可有收获?”
“收获不知道,反正梦见我学会了法术,会飞。”
“那也许是你的头发掉在山间,被鸟儿衔去做窝了。”老道人摇头晃脑,“古书有云,鸟衔人之发,梦飞。”
几杯酒下肚,已是飘飘然。
来到浮丘观这么久,都是吃着吊命的饭菜,这样的聚饮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