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他们说。
“真的吗?”
林觉掀开帘子走出来。
“真的。”三师兄指着前面码头说,“你看,那像不像八月初我们上船的码头?”
“还真是。”
“我就说吧?”
“师兄你居然靠谱一回了。”
“什么叫居然?”
三师兄有些不满,却也并不在意,终于可以上岸了,哈哈一笑,便丢了船桨。
林觉也回去收拾行囊。
很快几人就到了岸上。
这年头出远门坐船确实要比陆路舒服,不过在江上漂泊久了,难免还是会有一种不踏实感,所以几人遇到码头,常常靠岸,不光是为了采买与凑凑热闹看看两岸风土人情,也是想沾点地气。
如今靠岸,自然高兴。
至于这艘船,便赠予江上有缘人了。
“哈哈哈”
一头驴子,三个道人,一只狐狸,伴着几声笑声,借着回忆往来时的路走去。
找个没有人烟之处,驴子多了一头。
林觉背着空书笈,脚步亦是轻快。
这里已是徽州境内了,四处皆是邻水的村庄,白墙青瓦映入水中,已经有几分熟悉了。
“有点不对啊。”
林觉一边走一边说道。
“怎么了?”
“我们来的时候,是在距离码头三十里的地方借宿的,第二天早上到的码头。今天我们也是早晨到的码头,马上就要走到借宿的地方了,可现在才刚刚过了中午,你说,我们要继续往前走吗?”
“当然往前了。”
“那就和来时走的节点不一样了。”
“这有什么?另外找过夜的地方就是。”三师兄笑着说道,“何况师弟你多虑了,凭我们的记性,还不见得能和来时一直走在一条路上呢。”
“这倒也是。”
果不其然,又快近黄昏了。
如今和来时不同——
来时还不到中秋,晚上凉快,却也不算冷,如今则是深秋,夜里寒意早已深重,山间尤重。
三师兄看到路边有人挥锄,便走上去询问:
“老丈,有礼了,我等是黟山的道人,行路至此,附近哪里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借宿?旅店?”
老丈停下锄头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