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悲泣之情纷纷涌出,尽皆落泪。
黟山的雪短短几天就化尽了。
忘机子道爷及仙源观的道友、黟山各个道观的道人都已先后离去,师叔们也将要走了。
“我等修道之人,虽未成真得道,却也堪破生死。去来如一,真性湛然,风收云散,月在青天,不过梦醒辞世,没什么了不起的。”
二师叔一口粗浑的嗓音,很平静的对众多年轻道人说道:
“师兄大事已了,我们也不多留,就离去了。几位师叔在哪里住修,我们都写在了纸上,师叔我漂泊了大半生,去年也找了个道观,准备收个徒弟安心养老等死了,你们安定下来可给我们寄一封书信来,至少互相知道彼此在哪,不说走动,有事也可互相帮衬。”
“知道了。”
“你等也需好好修行。”二师叔说道。
“江南尚好,外面早已乱了,行事务必小心,保存自身。”三师叔说道。
“需记阴阳平衡之道,莫走你家师父的老路啊。”四师叔叮嘱着道。
“唉,何必苦求那么高的道行,过好这一生,百年胜千年,也算是修行了。”五师叔是个女子,叹息着说道。
“”
几位师叔纷纷下山,也都有些交代。
最后是那名师父年轻时结交的好友,叫做明相法师,他对众人合十说道:“贫僧在岭南扶光县清寂寺中住修,若至岭南,可来找贫僧。”
“前辈慢走。”
“阿弥陀佛。”
最后一位客人也离去了。
浮丘观中便只剩诸位师兄弟。
“唉”
大师兄长叹一声:“诸位师弟,莫要心急,在山上多陪我一段时日吧。你们走了这里就只剩我了。”
“好。”
众多师兄弟都答应下来。
于是又在山上陪他一段时间,等到山中气温逐渐回暖,终于还是到了分别之时。
“诸位师弟,下山虽难,师父却也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后路。”大师兄神情寂寞,拿出几张类似地契文书和信件的东西,“师父和师叔们总共找到四间道观和两间庙宇,总计六间,可做修行安身、开山收徒之处,师弟师妹们自己选自己分吧。”
众人默默地接过查看。
道观大抵要大一些,庙宇要小一些,而且庙宇大多有主供的某一位神灵,选择面就要窄些,不过也要省心一